弗里斯搖頭:“波德斯塔剛暗示我中止向司法部提交對芝加哥執法機關的專項調查申請。”
“那我們……”
“我在問你的意見。”弗里斯自己拿不定主意。
“我們剛剛為了能讓調查申請盡快被司法部批準打過招呼,其中有象黨的人,如果我們自己突然中止,到時候……”
幕僚遲疑的說道:“只是一件小案子而已,驢黨會那么較真嗎?”
“起碼小戴利較真了,大統領和副統領都出身于南方的驢黨,在明年就是大選年的情況下與中西部驢黨為這種事交惡……”
“沒這么嚴重吧?”幕僚又問。
“這么來看,彼得弗洛克應該是他們早已定好的伊利諾伊州州長人選……”弗里斯回答。
“那……確實有點嚴重,但伊利諾伊州州長本身就是個高危職位,因**下馬的先例很多。”幕僚說:“而且我們這事深挖下去,本身就能影響到小戴利他們的取舍。”
“那是因為芝加哥勢力在伊州太強,歷任州長經常和戴利家族,和芝加哥政壇奪權,彼得弗洛克應該不會……他因**案進過監獄,那說明他可能有把柄在小戴利等人手上,或者在監獄里的‘忠誠’表現獲得了小戴利他們的集體認可……”
弗里斯緩緩在辦公室里踱步,“你給我一個意見?”
“雖然因為白水案,大統領夫妻倆現在很需要我們的支持,但既然波德斯塔親自來過問了,我想起碼還是先把專項調查申請流程拖延一段時間,等適當的時機我們再決定是否推行。具體到探長被殺案……如果波德斯塔沒有提及的話,讓卡爾萊特曼他們的偵辦工作繼續就是了。”
幕僚出主意。
“可以,就這么辦吧,你再去催催我們的心理學博士,他很厲害,但速度太慢,再這樣下去會給我們帶來不可測的麻煩。”弗里斯點頭。
“我明白。”
芝加哥,再次回到這里的吉爾葛瑞森帶著他的犯罪現場調查小組在仔細搜查,不放過每一個地方。
“這里……”
戴著橡膠手套的吉爾葛瑞森摸摸墻邊地板上的灰塵,“把那個椅子搬來。”他讓組員搬來椅子,不停調整擺放位置,四個角很快全部對準了灰塵比較淺的地方。
他們抬頭,看向天花板,頭頂正好有個小通風口,一位組員站上椅子,擰開通風口,在里面摸索了會兒,“什么也沒有。”
“不可能。”
葛瑞森換上去,自己也沒摸到東西,他手放到下巴上,就這么站著沉思了會,然后繼續用手電筒仔細照著通風口的邊緣。
“給我刀,不,一支筆,鉛筆,頭尖一點。”
他伸手要來支鉛筆,然后在伸進通風口底部,很輕柔的挑動,十幾分鐘后,一條極細的魚線被筆尖挑起,魚線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發出銀色的光,一端被系在通風管道里的個小釘子上。
下面男性組員們吹起了口哨。
“肖恩,你確實很會藏東西,那么你藏了些什么呢?”
葛瑞森自言自語地小心拉扯魚線,一把鑰匙被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