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被捕了,他每次總只給我們一周的份,今天正好是結款的日子,如果沒錢,所有抗議、媒體、律師甚至食物都會遇到困難。”女人說。
“呃……那……怎么辦?”
卡茜蒂急得雙手不停揪著頭發。
“南方律師先生下午能被保釋嗎?”女人有些嘮叨,“還有其他被捕的人,你也有義務提供支援,因為他們都是為你父親的事來幫手的……”
“不可能那么快的,請等等,讓我先冷靜一下。”
卡茜蒂被催得有些不耐煩,她拿上車鑰匙,“我去找塔肖妮律師談談,你也來吧。”
低頭沒管其他人的目光,她帶著那女人去車庫,猛踩油門,輪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往塔肖妮的律所飛馳。
“卡茜蒂,我們現在手里沒有錢,塔肖妮的賬單……”那女人還在不停地說。
“請您暫時不要提錢的事了OK!?”卡茜蒂一嗓子把她吼閉了嘴,“對不起,我現在壓力很大……”
“我理解。”
塔肖妮的律所是新租的,很小的辦公空間沒有裝修,除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電話就什么都沒有了,“這里要重新粉刷一下,這里,還有這里,沙發我想放在那邊……”
紅發律師正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在里面蹦來蹦去領著裝修工人交代工作,她看到剛剛進門卡茜蒂,“卡茜蒂你來了!快看,這是我的新律所,怎么樣?呵呵,正好,你們的……”她食指和拇指搓搓,比了個數錢的手勢暗示。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我們組織的律師上午剛剛被FBI逮捕,而他正巧負責管理籌款賬戶,我想聘請你幫忙把他保釋出來,但律師費可能需要晚一些……”卡茜蒂小心地解釋道。
塔肖妮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嗬!嗬!”她猛地深吸幾口氣,“可,可我剛和裝修公司簽約,如果沒那筆錢,我就要違約了……我……我剛從精神病院出來不久,正打算重新開展事業的時候難道就要遭遇破產嗎?”
她神經質地說著說著就顯出了呼吸困難的癥狀,在裝修工人的幫助下捂著胸口坐到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水,水,謝謝……”
“這就是你父親堅持要聘請的律師?”看到這一幕,同行女人目瞪口呆地吐槽。
“你先出去一下,讓我和塔肖妮女士單獨聊聊可以嗎?”卡茜蒂把她推出門,然后也把裝修工人請出去,“塔肖妮,我需要幫助,就現在。”
“你們沒錢了對嗎?那就沒有幫助了。”塔肖妮喝了一大口水平復心情。
“求求你,我們不是沒有錢付給你,只是暫時拿不到而已!”卡茜蒂急得哀求,“看在我父親急需幫助的份上!”
“等等,你等等……”
塔肖妮抬手制止她的靠近,“維克只是我的客戶,你們付錢,我代理他,幫他打官司,我其實……其實并不想幫助他OK?他又不是什么純潔的小白兔。”
“他蒙冤入獄……”
“噗!”卡茜蒂這句話讓塔肖妮忍不住笑出了聲,“我理解,每個女兒心目中的父親形象都是高大偉岸的,但……很可惜,維克并不是那樣的人,他可得不到我的同情。”
“好吧好吧,但你是他的律師。”
“是的,我是他的律師,在律師費按時足額支付的前提下。”
“OMG!”卡茜蒂被律師只認錢的邏輯鏈條給擊潰了,“你幫忙把我們組織的律師保釋出來就會付給你律師費!”她失態地對塔肖妮跳腳。
“抱歉,那又是一個新的案子了,所以,還是律師費的問題。”塔肖妮無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