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隆女士到了。”
會議大概開到下半夜的時候,帕西薩頓身體扛不住已先行離開,斯隆則從華盛頓趕了過來,“我沒吃東西。”一進門她就說。
琳達弄來了些曲奇餅和水,她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我和杰西赫爾姆斯的親信……”
“等等。”宋亞制止她說下去,“皮埃爾,琳達,還有……你們都先出去吧。”
在書房里只剩下斯隆和自己以及哈姆林后,“你可以說了。”
“杰西赫爾姆斯的親信親口對我暗示,是他們指使丹伯頓這么干的。”
斯隆繼續說道。
“那更糟,非常糟。”哈姆林聽到這個消息有點沮喪地扶了扶額頭,“聯邦參議員,外交委員會主席的能量可遠非丹伯頓一個聯邦眾議員可比。”
“這不意外,丹伯頓和杰西赫爾姆斯最近形影不離。”斯隆詳細復盤了在國會山俱樂部門外的簡短談話,“好消息是他們僅僅想懲戒,或者說給點顏色給我們看看,具體原因……他們讓我們自己想。”
“想什么?”
宋亞翻了個白眼,“難道還是我先做錯了不成?我和象黨那幫保守派毫無交集,總不能因為我犯了進入全米富豪榜的原罪吧?”
“我在路上總結了以下幾個可能。”
斯隆說:“一,用最簡單的思路想,杰西赫爾姆斯需要你的錢,他上一屆參議員競選籌集到了一千六百萬競選資金,今年又輪到他競選連任,目前的籌款進度遠遠落后,我在說客圈的老朋友預測最多只能籌到六年前的一半,也就是八百萬。”
“我們不能給他錢,明里暗里都不行,他也不可能接受我們的競選捐助,一位超保守派參議員拿非裔明星的錢?那還不如不要……”
哈姆林搖頭:“他搞這出事還得冒APLUS去資助他競選對手的風險。”
“不,你以為杰西赫爾姆斯與丹伯頓就沒有政見不同的資助者了嗎?很多大公司,比如電話電報公司就長期資助丹伯頓的高爾夫球愛好,他每年起碼參加兩次高爾夫球錦標賽的名人組賽事……抱花小錢買個平安的人沒你想象中那么少APLUS。”斯隆反駁。
“會不會是電話電報公司……”宋亞問:“在報復我讓Mimi用竊聽案要挾了他們二百五十萬和解金?”
“電話電報公司?不至于,這是筆小錢,那種巨型企業里負責民事和解和政治獻金的,絕對是完全不相干的兩撥人。”哈姆林搖頭。
“但摩圖拉有可能在竊聽案的自救過程中和對方搭上線對嗎?”宋亞想到了一種可能。
“也許吧,但暫時不管這個。二,杰西赫爾姆斯在于丹伯頓推行制裁古巴的法案,他可能需要你對蘭格爾,以及眾議院驢黨黑人黨團的影響力。”斯隆繼續說。
“也不可能,驢黨黑人黨團不會幫象黨保守派通過法案,這是根本性的路線問題,這件事上甚至連蘭格爾那種黨棍都不一定方便聽我的,我影響力沒那么大。”
這事正好道格提過,宋亞說:“據我所知,那個法案很難獲得通過,即使通過,大統領也不會簽字生效。”
“總要試試的嘛,能多拿到一票就是好的,政客不就是干這個的。”斯隆聳肩。
“嗯,還有呢?”宋亞點頭。
“第三就是酒。”
“酒?”
“是的,古巴革命成功后趕走了西方資本,其中就有在那里起家的酒業巨頭百加得,傳言古巴正打算重啟被收歸國有的原百加得朗姆酒生產線,連品牌都不變。所以百加得也是杰西赫爾姆斯與丹伯頓制裁古巴法案的鼎力支持者,而你現的灰雁伏特加在米國銷售勢頭很好,說不定被百加得看中了。”
斯隆說:“幫金主巧取豪奪,也是政客的必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