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分百確定,放心,朱利安尼先生。”
霍華德斯金格笑道:“他旗下有一些非裔傳聲筒,而且很會利用新興媒體,但也就這樣了。”
“好吧,這次我信你。”
結束與朱利安尼的交談后,霍華德斯金格打開收音機,調到內城廣播公司的頻段。
‘馬爾科姆艾克斯、金博士、2PAC……現在輪到了APLUS,他們想殺掉每一位試圖抗爭的黑人,每一個!我們不能再容忍下去了,我們必須做點什么Bckman!’
電臺主持在用狂熱的語調瘋狂煽動。
他抽出辦公室角落的高爾夫球棒,在地板的迷你球道上邊玩球邊聽。
“哈哈,很難想象他們之前還在為奧普拉內訌。”一位白人高管沒敲門就走進來,笑著指了指腕上的表示意。
“噢,差點忘了。”
他讓秘書把高爾夫球裝備先拿去車里,“今天讓你兩桿?要不三桿?”
“上次輸的可是你。”
“只是意外而已……”
懶得關收音機,和球友互損著快步離開辦公室。
“今天的言論會不會太有攻擊性了?如果洛杉磯警方調查出僅是一場普通車禍,我們會很尷尬。”
進入廣告時間,內城廣播公司黑人主持按下通話器,對在錄音室外隔著玻璃旁聽的紐約分臺上司們問道。
“本公司的某位大股東從來都不是心胸寬廣的人。”
紐約分臺臺長回答:“他喜歡聽什么就說好了,反正這次只需要你罵白人。”
“這算什么?我們的贖罪行動?”主持人吐槽。
“哈哈!繼續干你的活吧,這時候做點什么,總比某些行動都不想行動的家伙好。”
紐約分臺臺長笑道。
他在暗指戈登,那位A+CN老大兼晚間新聞主播仍然在猶豫。
“我需要拿到更進一步的證據才能發那種新聞。”
在芝加哥的A+CN晚間新聞演播廳里,戈登獨自坐在主播臺后,一邊操作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邊接聽皮埃爾薩頓的電話,“皮埃爾,APLUS的精神狀態真的沒問題嗎?我正在看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他的發帖,字里行間……”
“為了自己好,戈登,做點什么吧!”
皮埃爾薩頓打斷他,“他清晨差點被貨車撞死,情緒激動點不奇怪。”
“我最近經常在想,可能無論再怎么努力,我都會被他所討厭,我有這個覺悟。”
戈登說:“黑人自己的二十四小時新聞臺被無情的事實證明賺不到錢,這才是核心問題,我干不久了。”
“你們不是剛拿到芝加哥政界的注資嗎?那筆錢夠燒很久了,APLUS現在最需要的是支持,是忠誠。”皮埃爾薩頓勸道:“他反倒有忍受長期虧損的耐心。”
“他連親口下令,不,讓斯隆女士傳句話都懶得做了。”
戈登問:“我還沒得到任何指示,你呢?”
“別自欺欺人了,你是資深媒體人戈登,其實根本不需要我說這些,我當你是朋友……唉!算了,你自己決定吧。”
皮埃爾嘆口氣掛掉電話。
“倒計時十五分鐘。”導播提醒。
戈登低頭翻著今晚新聞內容的臺本,數分鐘后說道:“把早上那起車禍的新聞稿拿來吧,放在大選新聞之后。”
“好的。”工作人員送上已經準備好的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