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挽著查爾斯弗雷澤臂彎的詹妮弗康納利身上,今天這女人沒再搭配反人類的紗巾,大片豐膩令人想挪開視線的努力非常難完成。
“別在這里說這些,查爾斯。”
詹妮弗康納利沒醉,他知道自己不便被外人得知插手過冷山項目,趕緊制止查爾斯弗雷澤亂說話。
“抱歉,我的。”
查爾斯弗雷澤反應過來,“我們私下聊聊?”他邀請。
“OK。米拉,招待好我的朋友們。”
宋亞將責任更重的米拉留下,和哈莉兩人跟過去。
四人出門踩上草坪。
“APLUS,我要向你正式的道謝。”查爾斯弗雷澤說。
“沒關系,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對嗎?”
酒量的底子畢竟在,被風一吹頓時清醒多了,宋亞淡淡笑道。
“是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主演陣容基本上貫徹了他本人的意志,雖然作家一般都很感性,但再不滿意那就過分了。
倆女人都很識趣的默默聽男人說話。
“但是……”
果然,‘但是’可能遲到但一定會來,查爾斯弗雷澤說:“我心中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擔憂APLUS,我直說了……”
“請說。”
“你知道的,冷山這本書里反映了很多北軍的暴行,她內核中有一些保守主義的東西,而自由主義風靡的好萊塢一貫很擅長解構這些,他們喜歡將那些訴說鄉下白人們的悲歌的故事買走,占住版權改編權然后故意拍成個庸俗、淺薄、不倫不類的電影,把作者真正想表達的東西解構掉。”
查爾斯弗雷澤說,“而這,正是我和大西洋月刊最擔心的。”
“我是個年輕的混血,我不懂這些查爾斯,你該和葉列莫夫多聊聊。”
南北戰爭時期白人的悲歌是什么鬼?宋亞才不想和他探討什么保守主義,“是的,我聽說了你們選角的爭執,我不諱言我做出了一些決定。但那只是因為A+電影工作室要在這個項目里投不少錢,而那間公司恰好是我的。”
“別裝傻,你懂,你拿過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連TOP法學院都能考上。”
憑一本處女作暴富剛踏進上流圈子的查爾斯弗雷澤還不會太委婉的說話,也無意聊戲劇或者文學,“知道因為什么,我和大西洋月刊最終認可讓你的電影公司拍攝這部戲嗎?”
“因為什么?”
“你當年在網絡上發表的,那個關于車壞了停在路邊求助,保守派和自由派不同反應的段子,所以我們一致認為,你其實是位早已意識到自由派虛偽的,內心起碼部分贊同保守主義的家伙。”
查爾斯弗雷澤雙手抬起,掌心向外,“當然我們很清楚你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站在現在的立場上,你不必向我表示贊同,我們互相心里明白就行。”
真文化人都擁有驚人的敏銳,宋亞聳肩,“說真的,當時我只是被奧普拉氣壞了。”
“噗呲。”哈莉在旁邊笑了起來。
而詹妮弗康納利悄悄用手指戳查爾斯弗雷澤的腰。
“好吧,不聊這個了。”
查爾斯弗雷澤也知道跟擁有ACN的黑人首富聊什么保守主義的共同語言太敏感了,苦笑住口。
加州十二月的夜晚還是有點冷的,四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詹妮弗康納利和哈莉不約而同開始用手遮擋往晚裝里直灌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