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發生前,我按史蒂夫凱斯的命令去了芝加哥,和當時在芝加哥分局任職的戴夫諾頓一起制定了麥克湯利團伙逃走的路線,主要是挑選圍獵麥克湯利同伙的伏擊地點,然后就回了紐約。等再返回芝加哥的時候我都在和去支援的當地外勤集體行動……”
安德烈桑切斯終于老老實實交待。
“等等,你在幫FBI調查史蒂夫凱斯的**案,你應該是正義的一方,但為什么愿意答應配合他要APLUS的命?”富蘭克林突然開口問道。
“APLUS花錢雇傭的芝加哥黑警干掉了一名我們的同事,起碼史蒂夫凱斯對我是這么說的,我們都想報仇,我真不知道幕后主使,只有他知道,戴夫諾頓都不一定知道。”
安德烈桑切斯說:“據我所知還有其他執法單位的人在配合史蒂夫凱斯,至少在洛杉磯滅口摩圖拉朋友,那位好萊塢之眼的肯定是他的同路人。”
“你們謀劃了多久?”
槍擊事件的迷霧被撥開了一層,老麥克恍然大悟,但隨后便愈發失望,自己精心選中的突破口結果是個邊緣人物,而且還負有FBI內部臥底的另一層身份……某種角度上來說不能算該死之人。
“至少四個月,可能更久,2PAC在拉斯維加斯掛掉后,史蒂夫凱斯就用開玩笑的口吻提起過將APLUS之死偽裝成血幫復仇的打算,說明當時他已經有成型的計劃了。”
安德烈桑切斯回答,然后昂起頭看向老麥克,“我活不了,對嗎?”
‘噔噔!噔噔噔噔!’
夢之安魂曲再次演奏到快結尾處,遞進的恢弘節奏令人血脈賁張,額頭見汗的宋亞滿意地將手抬起,抓準節拍很瀟灑地握拳,音樂就此戛然而止。
“OMG……”
這時卡爾突然喃喃自語地走向樓層邊緣,遠處高聳入云的世貿雙子塔正在冒著滾滾濃煙。
“那邊怎么了?”富蘭克林問。
“剛才我看到好像有什么東西飛進樓里了。”卡爾回答。
安德烈桑切斯不關心這個,趁著倆老黑注意力分散的機會猛地將富蘭克林狠狠推開,然后連滾帶爬往樓梯口跑。
“FXXK!”富蘭克林幾個箭步追上去,拽住他衣領,將人拖了回來。
“精神給我集中點!”
老麥克放下已經抬起的手罵他們,然后重新舉槍瞄準,“是的,你活不了安德烈……抱歉,我們不能冒放你離開的風險。”
“FXXKYOU!FXXKYOU!”
安德烈桑切斯徹底絕望,奮力睜開血腫的雙眼,對著老麥克的槍口怒罵:“謀殺一位FBI探員?哈哈,你和你的老板遲早會受到正義的審判!”
“我們不會讓往事重演了。”老麥克回答。
“你們也配談論正義?”富蘭克林冷笑。
“閉嘴Nger!死個奴隸牽涉到什么正義!?”
人之將死,安德烈桑切斯本性畢露,“APLUS賺再多錢還不是差點被我們像只狗一樣干掉了!”
“你他媽的……”富蘭克林再度揮拳。
“檢查他的手!”老麥克突然喊道。
富蘭克林又去掰安德烈桑切斯攥得緊緊的拳頭,弄不開,卡爾也來幫忙,“真是狡猾的白佬……”兩名壯漢用盡手段終于弄開后,發現原來安德烈桑切斯趁剛才推自己時,悄悄扯下了衣服上的一個紐扣。
老麥克撥開槍機。
安德烈桑切斯像軟泥一樣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突然……他開始瘋狂大笑,還很硬氣的在這即將抵達生命終點的關頭唱起了歌,竟然用了經典工人歌曲SolidarityForever的調子。
“我雙眼目睹踏平動物園的榮光。”
“我們用Nger的血還有其他雜種的血洗禮自己。”
“我們要推翻猶太偽政府,打倒一個又一個Jew。”
“白人大步向前……”
‘砰!’
“FXXK!你他媽的!”富蘭克林氣得火冒三丈,奪過老麥克的槍扣動扳機,歌聲終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