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方怡悄悄拉了拉秦漢的胳膊。
“秦老弟說的沒錯,不過啊,咱就干這行的,也是靠著這行養家糊口,缺德錢也好黑心錢也罷,賺到錢才是目的。”劉老疙瘩笑瞇瞇的說道。
“的確是這樣兒,我也沒說別的,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秦漢笑瞇瞇的說道:“不過,我有句話點奉勸劉老板,黑心錢賺多了可是會遭報應的……”
聞言,劉老疙瘩的眉頭猛地鎖在了一起,邁開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盯著秦漢,“小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劉老疙瘩臉色陰沉了下來,方怡緊張的要命,這個劉老疙瘩是什么人她是打聽過的,絕對是惹不起的人物,真的把他給惹惱了,事兒肯定就大了!
“秦漢,別說了。”方怡趕緊說道:“劉老板你別生氣,我們把錢算了就走,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欠誰的。”
“哼!”劉老疙瘩冷冷的哼了一聲,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秦漢說道:“小伙子我也奉勸你一句,年輕不要太氣盛,要知道適可而止,別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秦漢笑瞇瞇的看著劉老疙瘩說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雖然沒有打起來的意思卻互不相讓,每句話中都充斥著火藥味,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跟在劉老疙瘩進了院子,屋子里的吵嚷聲不斷傳來,一個聲音很細的嗓子喊了一聲紅中,很細的聲音還沒等落下,下一刻就有個粗嗓子吼了一聲胡了,緊接著大笑的聲音,叫罵的聲音不絕于耳。
賭場設立在里邊兒,有一道黑大門隔著,外邊兒的門房則是賣糧食的,也是劉老疙瘩平時收錢的地方,秦漢和方怡也被劉老疙瘩帶進了門房。
“劉老板,錢我們帶來了,上個月打的欠條是七萬二,現在過去了一個月零七天,是多少錢了?”方怡有點緊張,平時雖然也不會讓人覺著很懦弱,但這里畢竟不是尋常地方,而且面對的還是這個臭名昭著的劉老疙瘩。
“坐吧坐吧。我找找欠條,多不到什么地方去。”劉老疙瘩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示意兩人坐下,然后走到一邊兒將放在地上的保險箱打開,厚厚的一沓欠條便是被他拿了出來,一邊翻看嘴里還噴著臟話,“他媽的,這些王八犢子沒錢就別賭,輸了錢人就沒影兒,要錢都沒地方去找……”
聽劉老疙瘩嘀嘀咕咕的墨跡著,秦漢咧咧嘴巴,心里默默想著,你特么裝什么王八犢子,你要是不借錢他們賭個錘子!
沒讓兩人久等,幾分鐘過去劉老疙瘩便是將方怡打的欠條拿了出來,上邊赫然簽著方怡的名字,還有方怡的手印。
這一點不得不說劉老疙瘩確實是個聰明人,他從來不會找賭徒簽字畫押,一來是因為賭徒還不起,二來是因為這些賭徒輸的山窮水盡時就會變成亡命之徒,在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張欠條和廢紙幾乎沒什么區別。可是,找賭徒的家屬簽字,這事兒就好辦的多,要錢也相對來說容易一些。
劉老疙瘩聰明之處絕不止于此,任何一張欠條都不會寫下因為什么欠錢,就是單一的欠債,然后讓賭徒的家屬簽字畫押,一旦到時候去法院打官司,這種東西也是能夠生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