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最怕血,平時流一點鼻血都要跑到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得了絕癥……”林秀秀白了楊成云一眼說道:“我去做飯,你們在外邊兒忙,對了,兄弟你想吃什么?嫂子去給你做。”
“還做什么飯,一會兒完事了咱們出去吃。”楊成云頓了頓說道:“給金鑲樓那邊打一個電話要一個包間,完事兒咱們就過去。”
楊成云的話秦漢顯然是沒聽到,這時候他正忙著擺弄那些鋸好了的桃木,不然聽到金鑲樓這三個字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拒絕,去金鑲樓還不如找個拉面館吃一碗牛肉面,哪怕不上菜來一碗大蘿卜干咸菜都比去金鑲樓好的多,因為那個女人實在是有點嚇人!
“兄弟。什么時候放血?”楊成云很艱難的問道。
“就現在。”
秦漢在兜里摸了摸將一把鋒利的小刀子拿出來給楊成云遞了過去,“少來一些就行,滴在這些朱砂紅漆上都成。”
楊成云接過小刀一時間怎么也不敢下手,試來試去試了半天尷尬的說道:“兄弟,你來幫幫我,我有點不太敢,我這輩子沒啥怕的,就特么怕血,你嫂子說的沒錯,留點鼻血我都害怕……”
秦漢一臉無語的看著楊成云,心里默默想著,你跟高中大學的妹子上床時怎么就沒怕血?現在裝什么犢子?
秦漢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接過小刀另一只手捏著楊成云的手指,刀尖在他的手指上輕輕一點,下一刻鮮紅的血便是流淌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朱砂紅漆上邊,為了替林秀秀伸張正義,秦漢還刻意多放了一點兒,畢竟血不是自己的,多放點也沒什么問題。
當然,血液流失也不是一件壞事兒,只要適量不但沒有壞處還有好處,血液流失也就等于身體內的血液新陳代謝。
“可以了?”楊成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自殺可能就這樣兒,下不了手,要是被殺就是另外一碼事兒。”
“一種是主動觀念,另一種則是被動觀念。”秦漢笑了笑說道:“這就是人,一種奇怪的動物,總是喜歡被動接受而不是主動去做一件事兒。”
楊成云頓了頓,隨后便是給秦漢豎起了大拇指,“有道理有道理啊。”
“列夫托爾斯泰也這么說過……”
“……”
楊成云愣了半天,想著列夫托爾斯泰有沒有說過這句話,可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也不追究這個問題,列夫托爾斯泰說沒說過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句話有道理。
“秦小哥。你這是做什么呢?畫畫?”一個五大三粗穿著迷彩褲光著大膀子的漢子滿是詫異的問道。
“和達芬奇比怎么樣兒?”秦漢笑著問道。
“畫雞蛋那個?”
中年漢子咧嘴一笑說道:“你比他畫的好。”
“哈哈……”
幾個大老爺們一起笑了出來,不是恥笑秦漢,而是覺著這個年輕人真特么有趣,不但有趣還有點二,更多的還是神秘,他畫的這些東西實在是有點讓人匪夷所思,有些人知道這是為了對付鬼魂用的,所以,他們覺著秦漢比達芬奇更厲害,達芬奇再牛逼也就是畫個雞蛋,糊弄糊弄那些上小學的孩子而已,而眼前這個哥們兒就不一樣了不但能糊弄大人還能嚇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