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小時已經悄然過去,黑漆漆的審訊室里依舊看不到任何光亮,在這期間小黑屋里邊唯一的一把椅子更是被那個年輕警察給抽了回去,秦漢則是被安排在了小黑屋的一個角落,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個犯人的樣兒。
派出所所長辦公室。
此時屋子里坐滿了人,巴特爾坐在椅子上抽著香煙,為了讓他辦事兒田柏河也是下了血本,剛剛在景長軍家門口給的三百多塊不算到了派出所又是追加了兩千,這一下可是把巴特爾開心壞了,滿是肥肉的大臉上寫滿了笑容,幫田柏河辦事兒能拿錢同時還討好了張華,以后閑著沒事兒去張華那兒去玩多多少少的張華還是要給他一點的!
“巴所。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我這么個想法,你看這事兒怎么辦?”張華十分社會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自己抽出來一根香煙點上。
“七嫂子都發話了,這事兒還能怎么辦,就是在難辦我也點給辦了不是?”巴特爾頓了頓說道:“這樣兒,我先讓人去審訊一下,看看這小子怎么說,到時咱們在接著辦,老田大哥你放心,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你看你這也受了傷,這樣兒,我讓人送你去縣城醫院,一來是看病,二來咱們也點做個傷情鑒定報告對不對?”
田柏河燦燦一笑,說道:“那成,這事兒就交給巴兄弟,兄弟,大哥有個事兒還沒和你說,景偉那小子欠了我不少錢,今個咱不是去找他打架,咱們是去找他要錢,誰知道這小子一聽要錢就直接動了手,現在又給我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錢也不打算還了,說是準備蹲監獄,你說我讓他蹲監獄做個什么玩意,跟我也沒啥關系對吧,我尋思著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個錢給我要出來,那可不是少啊,整整三十萬,算上利息至少要三十五萬了。”
“巴所,這錢你要是能要出來,五萬給你,我們就要三十萬就行了,咱們哥們這么多年我也不能讓你白白忙活對不對?”王禿子在一邊說道:“別說三十萬,能要回來多少就算多少,只要巴所給用用力就行。”
聽王禿子這么一說,巴特爾眼前頓時一亮,幫忙要債這是他們的職責,他們也經常做這樣的事兒,他雖然是派出所所長,可五萬塊錢對他來說也不是個小數字,至少能抵得上他一年的工資了,這么好的機會可不是一直都有又豈能錯過?
“老哥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是說了,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等會我就去給你們辦。”巴特爾笑了笑,對著門口喊道:“小馬,你去看看,景長軍和那個姑娘的筆錄做好了沒有,做好了給我送過來,還有,你讓小劉和東陽去審訊室,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辦完事兒回來匯報給我!”
“是,所長!”
年輕警察不敢怠慢,趕緊向外邊走去,走的時候他還忍不住撇了撇嘴,顯然是對巴特爾這個所長的所作所為有點不滿意,不過,他也只是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這個老蒙古可是狡猾的很,做事兒一點都不傻,一個不小心就點被他打小報告,前段時間還有個兄弟被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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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派出所來著。
派出所一樓,兩名年輕警察已經給景長軍和景悅分別做了筆錄,父女二人此時正在長廊里來回踱步有點慌張,自從進來之后他們還沒看到秦漢和景偉,這兩人去了什么地方他們都不知道,景悅還算稍稍的好一點,景長軍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兒,他雖然沒進來過,但也聽說過一些進來之后會發生的事兒,像是景偉和秦漢這樣的只要進來基本都是要遭到毒打!
“唉,這特么可怎么辦。”景長軍長嘆了口氣說道:“你哥欠人家錢又承認自己打了人,秦漢倒是還好一點,可他把田柏河的肋骨打斷了,這是故意傷害罪啊……這可怎么辦……”
“我們才是被害者,他們憑什么這么做?”景悅冰冷的說道:“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唉……”
看著景悅,景長軍不由的嘆了口氣,景悅雖然讀過大學,可社會經驗確實少了點,天底下要是有那么多好說理的地方就沒那么多冤屈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