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爭鋒說著說著便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話到了嘴邊兒又不得不收了回去,畢竟他是個老人,而且還和林寬曹雪住在一起,他最想看到的是家庭和睦,要是他在這里臭罵林寬一頓,弄不好這兩口子回去就要打架!
到時候他這個當爹的是幫誰都不行,而且,曹雪是什么脾氣他怎么多年早就摸透了,前些年還好一些,最近這兩年只要心情不好就罵人,也不管老人在不在旁邊,她是有什么罵什么。
“爹。我看你不用著急,以前咱們沒辦法,老疙瘩找不到好工作那是沒地方去,現在就不一樣了,秦漢要來咱們村子建廠,那么大的工廠想給老疙瘩找一份工作還不容易?”林校笑了笑說道:“到時候咱們都去工廠,技術活咱們干不了,打掃打掃衛生,看看門肯定沒問題,到時這小子還能少的了我們的工資,身價幾千萬的大老板,隨便施舍出來一些也夠咱們咱爺三個賺半年的了啊!”
“秦漢,你說是不是?到時候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不但不給咱們找輕快活干,還要克扣咱們的工資吧?”
秦漢笑著搖了搖頭,并沒說太多,遠方開分廠的事兒確實迫在眉睫,但在什么地方開到現在還沒真正定下來,杏花村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可是能不能在這里建設確實是個問題,主要是他自己有這個想法沒意義,畢竟土地是杏花村的,需要鄉親們點頭配合才行。
“唉。開分廠這個事兒我前幾天找村干部說了,要是平時這事兒現在也好辦一些,前幾天張書記還說去石桌子考察一下,現在一下子鬧出來這么大的事兒,別說來這里建設分廠,現在出村進村都費力氣……”林爭鋒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看出來了,這殺人案短時間之內怕是很難找到兇手,想要建設分廠什么時候案子完事了什么時候再說吧,現在說什么都沒用,況且,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建廠,弄不好會讓那些王八犢子不滿,一旦有人反對,這事兒就不好辦了,倒不如壓一壓的好!”
“我也贊同爹的說法,這兩天我也聽到了鄉親們都在議論這個事兒,有些人贊成遠方在咱們杏花村建分廠,還有一部分人反對,贊成的人可能要稍稍多一些,但只要有人反對就不好弄。”劉振霞在外屋說道:“反對的人估計是想要要錢,咱們杏花村最不缺的是什么?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家家戶戶都有上百畝地,就算不多說,一畝地永久性出售五千塊錢,一百畝地還五十多萬,有些人可能要考慮一下子孫后代,可有些人根本不管這些,自己拿到錢就夠了。”
“有兩家同意一家不同意,土地一旦被這一家分開,想要收購就不容易啊,我聽你三舅說你這次過來至少需要三千畝開外的土地,咱們先不說錢的問題,就說我剛剛說的這些肯定會遇到,咱們杏花村這些人你可能不了解,我們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了,這里的人什么樣我們太清楚了,你今天給五千塊一畝,只要沒給拿上錢,明天五千塊他也不賣給你,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東西值多少錢!”
聽劉振霞說著,秦漢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這事兒就算劉振霞不說他也想到了,因為這事兒在不久之前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杏花村的鄉親如此,石桌子那邊的鄉親又何嘗不是如此,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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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子那邊的鄉親還和他很熟悉,雖然談不上親近但也算是知根知底,即便如此辦事兒還十分困難,來這里建設遠方分廠自然不容易。不過,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既然石桌子那些刁民他都能夠擺平,那么,這里的村民他也能搞定。
這是個很現實的社會,現實這兩個字和人民幣劃等號,只要有錢別說買幾千畝地,就算是想買一個人那也不算什么大問題,只要有錢就能主導一切,甚至能夠主導一個人的生死,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只要你有錢,你不敢去做的事情絕對會有人愿意替你去做,之所以這樣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是有錢人,絕大多數人還在為了自己的生計奔波!
按照他最初的打算,一定要盡快把遠方的分廠建設起來,可現在看來只能往后拖一拖,先不說資金的問題,杏花村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允許做這個事兒,別人家死了人,這邊卻在建設工廠大肆慶祝會讓人家怎樣想,想來就算不直接出來拼命也差不多,當然,現在想進來建設分廠還有一個障礙,也是最困難的一個問題,來這里的路上他都看到了,整個杏花村都被警察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起來,里邊的人想出去不容易,同樣,外邊的人想要進來也不容易。
當然,這些都是眼前能看到的困難,只要想辦法也可以克服,只要他給馬偉或者呂斌打一個電話,縣委書記縣長親自出馬,想來公安局也不會過多阻攔,他之所以決定不盡快不盡快過來建設分廠主要還是因為他不想給公安局添亂,本來人家已經忙得焦頭亂額,自己這個時候添亂顯然有些說不過去,就算是周學剛嘴上不說出來,心里怕是也不會太舒服。
另外這也不是急就能辦的事兒,趁著這段時間多了解一下鄉親們的想法要比馬上去問他們好的多,秦漢自認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但認識陶傾城已經快半年了,耳濡目染他多少也學會了一些從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