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繼續說道:“《格古要論》共記述了15種古窯器,只有柴窯一個窯器被曹昭記述為有‘多足粗黃土’之窯器。在其它14種都不算‘多足粗黃土’的窯器中,有我們熟悉的不少窯器,如:汝窯,哥窯,古定器等等。這件瓷器,底足是滿釉支釘燒,則是汝窯的特點。”
衛一健深吸一口氣:“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只茶盞底足的特點,不符合《格古要論》中的記載。”
趙琦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只是我的理解,也許是錯誤的。另外,一些人對曹昭當時有沒有見過真正的柴窯,也存在疑慮,反正到目前為止,柴窯是什么樣的瓷器,大家都沒見過。”
衛一健微微一笑:“你不用安慰我,我從收藏開始,打眼也經歷過幾次,如果沒有經歷過幾次打眼的經歷,還叫古玩收藏嗎?”
只是他多少也有些不死心,問道:“你覺得這是汝窯嗎?”
趙琦反問道:“宋老有沒有說這是汝窯?”
“沒有。”衛一健苦笑著搖頭。
“這些鑒定證書?”趙琦指了指桌上那些鑒定證書。
“哎,打眼了呀!”衛一健長嘆一聲。
趙琦也不好接話,打眼是正常,但幾百萬的打眼,那就是血虧了,換作是他,肯定肉痛,肝痛,渾身都痛。
把瓷器收起來,衛一健起身跟趙琦握了握手:“今天麻煩趙師傅了,耽誤你不少時間。”
接著,他還遞給趙琦一個紅包。
“衛總客氣了,托您的福,我也能來這里漲漲眼界。”趙琦笑著接過紅包,捏了捏厚度,比較滿意,連聲感謝。這是他的勞動成果,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趙琦看得出衛一健有事要去處理,便主動提出了告辭。
兩人一起走出瓏璟閣,在巷口分別。
趙琦目送衛一健上了車,正準備前往公交車站,眼睛余光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轉頭一看,分明是之前幫衛一健鑒定的那位強師傅。
雖然兩人隔了有段距離,但趙琦還是能夠看得到,強師傅那陰沉的臉色,就好像快要下雷雨的天空。他見趙琦注意到他,冷冷地看了趙琦一眼,轉身就走。
“哎,無妄之災啊!”趙琦苦笑,自己肯定要被此人記恨上了,但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本來就是你的能力不行,才被衛一健不喜,你還偷偷摸摸地跟上來,人品有問題!
商場如戰場,前世趙琦也和別人結過仇,到最后也沒拿他怎么樣。這輩子總不見得更加膽小,會怕這個人。
趙琦馬上就把此人拋之腦后,坐公交車回了家。
回到家,趙琦先拿出紅包,里同放了三千塊錢,他笑容滿面:“到底是大老板,出手就是豪爽。”
喜滋滋地收好錢,他注意到桌上的盒子,去找了把刀劃開封口,里面有一張紙,還有一只小的錦盒,外面包著幾層厚厚的塑料泡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