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照你這么說,完全可以通過抬高拍賣標的的成交價,達到炒作的目的?”
趙琦點頭道:“你說的情況當然存在,咱們一直說,藏品的市值是藏品自身創造的,但現實是,藏品價值的確定更多地取決于各種市場因素,而不是作品的質量,價格是商人的事,不是藏品本身能左右的。因此不能否認有大資本通過拍賣會炒作古玩。
但你也要明白,炒作古玩必須也要符合它的自身價值,和社會因素,就像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老百姓一個月工資就只有那么點,市場上古玩的價值必然不會高。現在物質文明上升了,炒作也就有了空間,但如果市場價值遠高于內在價值,自然就變成了短期擊鼓傳花的游戲。”
柳勛嘿嘿笑道:“不管怎么說,開一家拍賣公司還是大有可為的,回頭我讓我大哥也開一家,我也好乘乘東風。”
“你小子就知道搞歪門邪道賺錢!”慶成文指著柳勛笑罵一句。
趙琦在一旁笑而不語,前世的時候,趙琦就夢想自己有一家拍賣公司,但一來沒有資金,二來沒有人脈,怎么可能做大做強?
當然,如果有一家知名拍賣行,好處不言而喻,別的不說,到時買家來找你,賣家也來找你,說趟著賺錢不為過。
還可以開設畫廊等機構,在拍賣之余,可以賣畫,可以推藝術家,可以定向炒作。光是這一條,就能想象的到行業內的地位。
當然,在前世,趙琦這樣的想法無疑是白日做夢,這一世或許有可能,但離現在的他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柳勛笑瞇瞇地轉移了話題:“文哥,說了半天,你還沒有說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呢。”
慶成文道:“這事你也要問趙先生,他是專業的。”
趙琦說:“這幅畫的最終價值必須要以最終的修復程度而定,但至少可以肯定能夠翻番。”
得知慶成文是以160萬(因為劫匪,有所優惠),柳勛咋舌不已:“怪怪,這么一幅破破爛爛的畫,一夜功夫至少能賺160萬,這比搶銀行來錢還要快啊!”
“這是自然,否則撿漏為什么在這行有這么大的魅力?”
慶成文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回頭,我請師傅幫忙找個修復大師,爭取讓它早日恢復昔日的風采!”
…………
慶成文沒讓趙琦等多久,第二天快要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給趙琦,說物主通知他,東西已經送回了,問趙琦現在方不方便。
得到肯定的答復,慶成文派車去接趙琦會合。
此行算上駕駛員,一共五人,除了昨天一起吃飯的柳勛,還有一位是慶成文請的專家,沒成想還是位熟人,正是商都的鑒定天才,魏云亭。
魏云亭見到趙琦,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絲絲笑意,這讓知道他性格的慶成文他們,都非常驚訝。
魏云亭到也直爽,把當初趙琦鑒定兩件官窯瓷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趙琦謙虛地笑了笑,問道:“魏兄,那事后來有沒有查到結果?”
魏云亭又換了他那張撲克臉,搖了搖頭:“沒有,對方很狡猾,我查到一半,線索就斷了,不過我差不多知道是誰搞的鬼了。”
見他沒有再說下云,其他人也不好多問,便又換了話題,聊起了鈞瓷。
魏云亭自從上回吃了虧,惡補了大量五大官窯的鑒賞知識,看了無數標本,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鑒定天才,現在至少在鈞瓷方面的眼力,已經處于頂尖水平了。
這一點,隨著聊天的深入,趙琦深有體會,聽著魏云亭的講述,他心中頗為感慨。
他現在雖然記憶出眾,但知識光是記憶下來如果不能理解也沒用,想要盡快理解,還是要看自己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