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皮癢。”趙琦笑了笑:“對了,這回過來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如果鄭曉光今天不聯系我,我就回去了。”
“我沒有這家伙的消息。”
提起鄭曉光,瞿俊民就來氣,而且他可以肯定大前天的拍賣會上,見到的就是鄭曉光,但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他們,之后就沒了影子。
這時,他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臉色古怪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讓咱們現在帶著東西過去跟他碰頭。而且還要偷偷摸摸的,不要讓別人發現。”
“他不會搞鬼吧?”這幾天接二連三地出現意外,趙琦都快變成驚弓之鳥了。
瞿俊民說:“他說的地方我知道,應該不會。”
“他不是有我手機號嗎?怎么不給我發信息?”
“估計手機又沒了唄,要不是我的手機號一直沒換過,他可能也記不住。”
瞿俊民說道:“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咱們就放他鴿子,總不能讓他一直放咱們鴿子,咱們也要放他一回。”
“算了,別節外生枝了。對了,你現在能去嗎?”趙琦看了看他。
瞿俊民擺擺手:“已經沒什么事了,不能坐就站著。”
說著,他回了條信息,讓鄭曉光帶好東西在那等著,半個小時后碰頭。
鄭曉光說的地方,是一家小店,面積不大,位置比較偏僻,看起來比較老舊,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樓下是堂食,樓上還有兩個包間。
瞿俊民跟老板打了聲招呼,帶著趙琦,踩著“咯吱”作響的樓梯上了樓,進入左邊的包間。
兩人進去的時候,鄭曉光還在胡吃海喝,他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示意找凳子先坐,又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飯菜上,夾起菜,就直接往嘴里塞,就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沒一會,就把面前一盤紅燒肉吃了干凈。
看到鄭曉光的樣子,瞿俊民眉頭緊縮,此時的鄭曉光和之前的模樣,可以說判若兩人,神色憔悴,身上邋遢,就跟流浪漢似的。
“你這是又遇到什么事了?被別人打劫了?”
“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也管不來。”鄭曉光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水,舒暢地打了聲飽嗝,接著對外面喊道:“錢哥,上來把桌子收拾一下,再給我泡一壺茶過來。”
很快,老板娘上來了,她的態度很冷淡:“吃飽了?把賬結了吧。”
鄭曉光指著趙琦,嘿嘿一笑:“問他們要。”
這副憊懶樣,讓瞿俊民火冒三丈,都想上前揍他一頓,不過被趙琦偷偷制止了,這種人實在沒必要跟他慪氣。
趙琦付了飯錢,老板娘就把桌子收拾干凈,又給兩人倒了杯茶。
讓老板娘出門時把門帶上,瞿俊民沉著臉說:“你的東西帶來了沒!”
“瞿俊民,你變了!”鄭曉光盯著瞿俊民道:“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對,我是變了,不過不是對別人,而是對你!”瞿俊民冷笑道:“之前在拍賣會上的,是不是你!別否認,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我就想問問,你去拍賣會上做什么?錢又賭光了,所以只能拿著你爸留下的藏品變賣?!”
鄭曉光有些惱羞成怒地說:“你管這么多干什么,我愿意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
瞿俊民怒目圓睜:“那你就別說‘我怎么變了’這種蠢話!”
趙琦制止住兩人爭吵下去的趨勢,說:“別浪費時間了,快把東西拿出來吧。”
鄭曉光冷哼一聲:“我要的東西呢?”
趙琦把扳指、劍珌以及扇面拿了出來:“東西都在這里,你的呢?”
“我先看看對不對。”
鄭曉光沒有耍什么花樣,很快便看完了,指著墻角的一只皮箱道:“東西都在里面,不過有件東西賣了,你給十萬塊就行了,如果愿意咱們就交換。”
“你……”瞿俊民真想大罵他一通,但想到現在的鄭曉光已經是十足的賭徒,根本不知臉面為何物,罵他還浪費唾沫。
趙琦其實已經并不指望鄭曉光能夠履約,所以并沒有感到意外,不過他可不會按鄭曉光說的做,搖了搖頭:“你自己去拿,萬一里面的東西有問題,我可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