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健指著趙琦說道:“你看小趙,入行一年都不到,就有了一番成就,為什么?還不是他從學生時代開始,就專研技術,厚積薄發。你現在不苦修內功,還要等到什么時候?老哥,你就聽我的吧,有些困難,一咬牙也就過去了!”
趙琦覺得這話確實有道理,像他如果不是有著前世那些年的經驗積累,光靠死記硬背,現在還在波爬滾打呢!
“衛總,我聽你的!”詹泉沉默了片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等明年這個時候,我請你到我那參觀,看看我做的怎么樣。”
“好,我先祝賀你成功!”
衛一健微笑著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隨后請趙琦和柳慧婷入座。
“小趙,也不介紹一下。”
“這位是柳慧婷,我的合作伙伴。”
柳慧婷禮貌地跟衛一健和詹泉打了招呼。
詹泉眉頭輕皺,半響,他問道:“你認識柳長江嗎?”
“他是我父親。”柳慧婷說。
“哦,你父親還好嗎?”
衛一健恍然,難怪看著有些眼熟。
“還好吧,只是他現在愛上了喝酒。”
柳慧婷現在對自己的父親的感觀,五味陳雜,作為父親,他無疑是不合格的,一心撲在事業上,對家庭很少關注。但柳慧婷又能感受到父親對她的愛,給她的也都是最好的。
而自從家族企業倒閉之后,柳長江又一蹶不振,愛上了喝酒,每天搞得醉醺醺,讓她既討厭又覺得有些可憐。
“你父親這是邁不過那道坎了,你平時要多勸導他一下,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可聯系我。”說著,詹泉分別給了兩人一張私人名片。
柳慧婷道了聲謝。
王秘書讓服務員添了兩套餐具,又去加了幾道菜。
“好了,談點輕松的事情吧。”
衛一健笑著說道:“你們不知道,詹總進入古玩這行也比較早,也算是老藏家了。”
詹泉擺了擺手,非常謙虛地說:“我就平時喜歡文房用品,算不得真正搞收藏的,就是玩玩而已。”
衛一健夾了一塊香酥魚排,嘿嘿一笑:“你還玩玩而已?現在光是收藏的精品,至少也有一兩百件了吧。”
“小打小鬧,而且文玩終歸是小道。”
衛一健放下手中的筷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小趙,你說說,文玩到底是不是小道。”
趙琦笑著說:“‘小道’一詞出自《論語·子張》,意思是禮樂政教以外的學說,因此,說文玩是小道也不無不可。不過嘛,小道也是道,包括書房文玩在內,也是有著很多講究的。
提起文玩,咱們經常說‘筆墨紙硯’,但事實上,書房文玩的范疇遠遠超過這些,其種類之繁多,材質之多樣,造型之別致,情趣之迥異,一一列舉的話,可謂是蔚為壯觀。
例如,紙用類有鎮紙、裁紙刀等;筆用類包括筆筒、筆架、筆掛等;墨用類有墨床、墨盒、墨屏等;硯用類包括硯屏、硯匣等,還有水滴、水盂、帖架、書燈、香薰等等,只要可以放在文人案頭把玩的種類精巧小擺件,都可以算在內。
在古代,書房文玩是陶冶情操的一類物品,隨著社會發展,文玩現在逐漸成為文人們身份、地位、品位的象征,上流社會的時尚。現如今的文玩可以歸結四個方面,博、雅、精、真……”
趙琦侃侃而談,講述了現在文玩收藏的藝術價值和文化底蘊。
“說的真好!”
詹泉聽得津津有味,帶頭鼓掌:“以前我收藏文玩多少有些附庸風雅,覺得的好就買,東一榔頭,西一錘子,趙老師這番講解,可謂是點亮了明燈,指引了方向。”
“老師這個稱呼可不敢當,我也只是講了一些自己的心得。”
“達者為師,你讓我在文玩收藏方面,有了明確的方向,叫你老師又有什么問題!”
說著,詹泉起身敬了趙琦一杯酒。
接下來,大家一邊享用著美味佳肴,一邊聊著古玩方面的話題,一頓飯下來都十分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