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的收拾不了,還收拾不了小的嗎,這事本就是何遷整出來的,既然弄不動嚴嵩,好歹也要整一下何遷啊,不然,他們還真當自己好欺負了。
想到這里,他嚴肅的問道:“張兄,你可知道何遷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意思,難道想收拾何遷。
張平聞言不由一愣,這個何遷,的確不是個東西,如果想找其辦事,這家伙都是獅子開大口,黑的很。
他一個衙役,自然不敢把個正六品的禮部主事怎么樣,因為他們這種人說白了就是依附于各級官吏存在的,如果敢反噬自己的主人,那他就混到頭了。
所以,他以前雖然對何遷很反感,卻也沒想過要收拾這家伙,不過,楊聰如果出手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那是他們官老爺之間的內斗,跟他就沒多大關系了。
這個忙,到底幫不幫呢?
他考慮了一陣,這才謹慎的道:“要說見不得人的勾當,那自然是有的,這年頭真正清正廉潔的官員著實少見,不過,如果從這方面下手,必定會牽連到很多人,說句不好聽的,小人也可能會被牽連進去,所以,楊公子,這事,還請三思。”
他還是不敢動何遷,因為這會兒的官場有很多潛在的規矩,幾乎所有官場上的人,包括他們這些衙役都網在這些無形的規矩里面,一旦動了一個,很有可能會牽連一大片,形象點說,那就是官場地震。
他可不想掀起一場官場地震,因為上面的官吏或多或少都能憑借關系脫身又或減罪,而他們這些衙役就只能當炮灰,一旦引起官場地震,何遷不一定會死,他這種牽連甚廣的炮灰卻是死定了。
楊聰聞言,略帶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皺眉沉思起來。
這家伙看樣子是不想自己被牽連進去,怎么辦呢?
他想了想,隨即又試探道:“他個人有沒有什么惡習?”
這年頭,凡是貪官污吏,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惡習”,比如,呃,不可描述,此處省略。
這些“惡習”其實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不認真追究的話也沒什么,但是,一旦有人認真追究,那也是比較嚴重的。
楊聰也沒想過要扳倒何遷,他只是想整這家伙一下,讓這家伙吃點虧而已,用其個人“惡習”收拾這家伙一頓倒也勉強夠了。
張平聞言,略微回想了一陣便激動的道:“有件事或許能讓他灰頭土臉。”
這個并不奇怪,要貪官污吏沒點“惡習”,那才叫奇怪呢,楊聰饒有興致的問道:“是什么事,你說說看。”
張平連忙詳細的解說道:“是這樣的,小人聽聞何大人出身并不好,中舉之前,他還窮得叮當響呢,不過,他中舉之后便被當地的士紳看上了,好像何大人的夫人是當地有名的士紳之后。傳聞這何大人相當的懼內,他遷到南直隸任職之后并沒有帶夫人和兒子過來,而是納了個風塵女子當小妾,這次,何公子來金陵趕考之后不久,何夫人也跟著過來了,何大人好像生怕他們母子知道這小妾的事情,何公子還沒到,他便把那小妾藏了起來了。小人覺著這事倒可以用來做做文章,楊公子,您覺得呢?”
這家伙果然有“惡習”,楊聰聞言,不由興奮的道:“好,我們就拿這事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