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鳴直言不諱道:“北門附近的張家關系是最硬的,張家老太爺是進士出身,還曾出任過湖州知府,這會兒張家老太爺雖然致仕了,朝堂上還是有些故舊的,很不好惹。”
撒尼耐唧唧,不就是個知府嗎,還是個致仕了的,狂什么狂!
楊聰當即大喝道:“沈煉,集合人馬。”
沈煉聞言,連忙跑到前院一通吆喝,很快,一百錦衣衛便集結好了。
楊聰也不啰嗦,他直接招呼了李鳳鳴一聲,隨即便帶著錦衣衛往北門方向走去。
他新買的府邸本就在城北,離北門還不到一里路,很快,一行人便在李鳳鳴的指引下來到了張府大院外面。
楊聰打眼一看,這家伙,這院墻比他新買的府邸還要長,估計里面最少四五百畝。
這張家好大的派頭啊,府邸足足占了半條街!
他陰陰一笑,隨即便揮手帶著錦衣衛往里闖去。
張家的家丁和護院一看是錦衣衛自然不敢阻攔,他們只能慌慌張張的跑去內院報信,不過,張家老太爺聽到消息卻一點都不害怕,因為他知道,這巡按說白了就是個七品的都察院御史而已,雖然權力大,也管不了致仕的官員。
楊聰帶著錦衣衛一路闖進內宅,只見一個滿臉富態的老頭正老神在在的坐內宅大堂中間的主位上,甚至連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沒有。
他瞇著眼睛冷冷的盯著那老頭看了一陣,那老頭不但不害怕,眼中竟然還露出了嘲諷之色。
很明顯,這老頭是在蔑視他。
撒尼耐唧唧,你當我是李鳳鳴啊!
楊聰毫不猶豫的揮手道:“拿下。”
沈煉也不含糊,當即便帶著人沖進去,把張家老太爺從座位上楸起來,雙手往后一絞,綁了個結結實實。
張家老太爺當即暴怒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楊聰負手走上前去,冷笑道:“王法?好,本官就跟你講講王法,你這宅院最少四五百畝吧,花了多少銀子修起來的,你當了多久的官,俸祿又是多少,要不要去詔獄里面好好算算啊
張家老太爺一聽“詔獄”這兩個字,頓時嚇得一哆嗦,他當然知道楊聰這話是什么意思,一個知府而已,能有多少俸祿,修這么大個府邸,沒貪錢才怪,進了“詔獄”那還不被人打的什么都招出來啊。
他嚇得腿一軟,結結巴巴道:“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楊聰也懶得跟他啰嗦,直接冷哼道:“搬,還是不搬?”
這家伙,太狠了,不搬就要把人打入詔獄,誰敢不搬啊。
張家老太爺立馬就慫了,當天他便在城東找好院子往過搬了。
楊聰這招殺雞儆猴果然厲害,第二天,剩下的幾家也老老實實搬了,整個城北頓時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