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女兒！你也不是我爹！”東方思凝并沒有因為他救了自己感動到不計前嫌。
“行吧行吧隨你自己。”
白天凌也從沒想過她會認自己這個爹，事實上他倒是希望她能保持現在的態度。
“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東方思凝說道。
“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想要怎么跟你說……”
“我要聽真相，不要在心里編織謊言。”東方思凝打斷他。
“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騙人。”白天凌聳聳肩。
“那你為何騙我母親？她等了你15萬年！你明白15萬年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嗎？雖然她的實力可以讓她活更久，可是15萬年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她本可以很幸福，就是因為你騙她，讓她這15萬年全部在等待中度過，讓她白白浪費了這15萬年的青春。”一說到母親，東方思凝就顯得格外激動。
這件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
“那就從這件事說起吧。”
白天凌找了塊石頭坐下，望著遠處的天空說道：“當年我沖擊天之境的時候意外遇襲受了重傷，被你母親所救，但那時心魔乘虛而入，占據了我的心神，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占有了你母親……”
“你說謊！這種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否則我不僅不會讓她等我，還會主動勸她放棄等我的念頭。”雖然穿越回去之后知道了這件事，可那是他還是不知道東方真的會等他。
“心魔占據神志的階段我對外界的一切都是無感的，等我恢復之后為了躲避強敵，也怕給你們東方家帶來滅頂之災，匆匆忙忙就離開了，我當時確實聽到了她說要等我，可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跟你母親之間相識不過幾天，加上我又不知道跟她之間發生了什么，你覺得我有可能知道她真的會一直等下去嗎？”
“如果我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性格的人或許我會考慮她說要等我是不是真的會等我，可是那么短暫的時間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性格。”
“你們男人就知道始亂終棄！”東方思凝鼻子里哼了一聲。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知道這件事的結果確實令人難過，但這個結果不是一開始就預料到的，我拿你做個具體的假設，你受傷被一個男人救了，傷勢痊愈之后走了，那個男人說會等你，你覺得你一聽這話馬上就知道他會等你一輩子嗎？”
東方思凝啞口無言。
“不能吧？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是個誰都不希望發生的意外。”
白天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能聽進去就聽進去，聽不進去要繼續恨我也無所謂。后來圣域發生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心魔再次占據我的神志，在圣域大開殺戒，最后逃到了神域。”
“至于你見到的那個封印，是我封印心魔的地方，這就是為什么三百年前你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封印的時候他能知道江陵城，知道你母親東方夏初的原因。第一次試圖利用你打破封印失敗之后，開發出了一個新技能，在你第二次因為好奇接觸封印的時候直接利用你逃出了封印。”他從黑天凌的意識里得知，她第二次接觸封印是想知道封印里的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過去的事情。
好奇害死貓啊。
“為什么心魔會變成另一個你？”東方夏初問道。
“這個我也很意外。”
白天凌聳聳肩說道：“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成了另一個我，而且強勢碾壓了整個神域，如今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很危險。”
“你愛過我母親嗎？”東方夏初沒有在意他說的，把自己最想問的一個問題拋了出來。
白天凌愣了一下。
回頭看向她。
“你問這個問題是想聽到一個安慰還是想知道真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