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換成“我忽然學會的法術,中招者當場失去反抗能力”怎樣?
好像還是有問題,神筆八成又要玩我,搞出我的法術百分之百打不中敵人這種惡心套路吧。
重新想!重新想……
思來想去,橫豎都覺得所想到的設定漏洞無數的陳章,又想抓頭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在生死攸關這份壓力之下,陳章漸漸的也有了思路,他隱隱生出了眼前只剩下最后一層窗戶紙,再加把勁兒就能得到最合適答案的強烈感覺。
可就在這時,緊閉的窗欞推開,一只渾身染血的的碧眼白狐跳入了屋內。
大概是覺得進屋就等于安全了吧,渾然鮮血淋漓的碧眼白狐只來得及深深看了陳章一眼,就再也堅持不住的閉上了雙眸,軟倒于地!
“奴奴你這是怎么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陳章,哪里還顧得去其他,三步并作兩步就奔到了碧眼白狐倒地之處。
奔過去的陳章,第一個想法是把碧眼白狐抱起來,但手伸到一半他忽然又想起,受傷的病患似乎不能隨便亂動,因為很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什么的,于是他連忙又把動作改換成了去探碧眼白狐的鼻息。
氣若游絲……
陳章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強自鎮定再看想碧眼白狐的浴血之軀。
奴奴的背上,斜插著一把造型詭異的骷髏骨刀,傷口處腫脹潰爛,流淌出來的血是不正常的青黑色!
奴奴左前腿血肉模糊,整只左爪都沒了!
奴奴腹部被破開了一個大窟窿,里面內臟一片血肉模糊!
右后腿雖然還在,可那完全不自然的彎折角度,分明代表著里面的骨頭已經粉碎!
明明受了這么多、這么嚴重的傷,竟還拼死掙扎著回到我身邊才不支昏迷……
換成是我,恐怕半路上就已經死了啊——
奴奴,你一定很疼的吧,主人、主人我這就幫你解除痛苦!
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碧眼白狐,陳章腦海里翻騰著的卻是他創造出奴奴之后,與奴奴快樂相處的那一幕幕。
打游戲時,奴奴總會笑話我技術差,卻從來不會離我太遠,寧肯她自己被打死也不愿讓我倒地。
吃東西時,奴奴總會嫌棄我做的東西難吃,可是遇到好吃的,她又總會把最好吃的留給我。
睡覺之時,奴奴老說我打呼嚕說夢話吵的她睡不著,可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都是蜷縮在我的枕頭邊,腦袋和我緊緊挨著的……
奴奴啊,我知道你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了,你肯定是和玩游戲時一樣,怕我有危險所以悄悄跑去了黃金沙漠那邊,主動出擊絞殺盲眼蜥魔、地穴居犬蜥之類的怪物,對不對?
奴奴,你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主人我就算不能和你并肩作戰,至少開動腦筋出謀劃策啊!
何至于、何至于……
陳章心如刀割,他雙手顫抖著想要去拔掉奴奴背上那炳骷髏骨刀,那樣至少能夠讓奴奴死了稍微舒服一點,不是么?
一支筆,從附下身的陳章胸前,劃出道漂亮的弧線,不偏不倚撞到了骷髏骨刀,發出了噗的一聲悶響。
原本哀默到快要心死的陳章,卻因為這個意外而忽的眼前一亮!
啊該死!
我特么難道是傻子不成?!
奴奴還有救!
因為我還有這只神筆啊!
“奴奴,你撐住!你一定要撐住啊!別死,主人我這就救你!”
陳章擼起左臂衣袖,想也不想的就在左臂上,寫下了一行文字——
“給我能拯救奴奴的超能力,立即!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