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帶著楊蓉接見了這些儒生,他們在面對小兩口的時候,又開始賣弄他們那一套了,一個儒生大聲的喊道:“殿下和王妃違背圣人教誨,讓婦人拋頭露面,敗壞風氣。還有王妃做朝堂主官,于禮不合,這是后宮亂政,乃是亡國之兆,還請殿下,王妃改之.......”
李承宗剛想開口反駁,楊蓉就給了他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你別動,我來,李承宗秒懂,她這才扭回頭冷笑一聲,“圣人?嗯?本宮問你,你說的圣人是哪位圣人?”
這個儒生聽到楊蓉問他圣人,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立刻大聲說道:“自然是孔圣人。”
“你確定你說的是孔丘孔仲尼孔老先生?沒有指別人?”楊蓉帶著促狹的笑容說道。
一聽孔丘這個名字,這位儒生又驚又怒,怒的自然是楊蓉敢這么直稱孔夫子的姓名。驚的是小看了楊蓉,他原本認為楊蓉生于深宮,自然是對孔丘心悅誠服,可沒想到她一個前朝公主竟如此無視孔夫子,真是反了天了。
不過這儒生方才自己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自然不能再收回去。他梗著脖子說道:“確實是大圣至賢先師。”
“那好啊,你給我說說《論語》里面到底哪句話說我們婦人只配在家生兒育女,不能上街,不能務工了?”楊蓉冷笑著說道。
楊蓉前世就是文科高材生,更不要說這一世出身皇家,這讀書習文乃是常事兒,她的《論語》不僅背的精熟,更是因為她這一世的母親乃是一位才女,在她指導下楊蓉對儒學有頗為深刻的理解。真的談論《論語》的精義,楊蓉不認為自己有理由怕一個腐儒的。
這話也的確切入要點,這個儒生被這個問題給徹底問住了。
《論語》并不很長,基本都是語錄體,每一節都能用來寫成一整篇的議論文。所以被孔孟們徒們稱為“微言大義”倒也沒什么不合適。問題是這洋洋灑灑的內容太多,若是想全部記住,而且對每一段話都有自己的觀點已經是很難的事情。更別說立刻被要求說出有針對性的內容。
楊蓉要求這個儒生說出《論語》里面到底哪句話說女性不能上街,不能務工。登時就把他難住了。可方才他的話說的極滿,又被楊蓉死死釘住這個“圣人”是指的孔丘。現在左思右想竟然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另一個方頭大耳的儒生一瞅事情不對頭,若是被楊蓉這個年輕女子給當眾考住,更不要說是在李承宗的王府們前,這要是退縮了,那儒家在漢國的未來堪憂啊..........。他想了想也不管說完之后會有什么結果,就硬著脖子說道:“當然有,孔圣曾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哦?我就知道你會想起這句……..”楊蓉冷笑道,“呵呵呵,本宮問你,八佾,季氏旅于泰山,子謂冉有曰,后面那句是什么?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