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頡利可汗在聽到軍報之后,頓時就傻了眼,艾瑪這是老子的本部精銳好不好?就是兩萬只羊,漢人抓也要好長時間才對啊,哪有半天就崩潰的?
“阿史那熱寒罔顧圣恩,將他的妻兒老小全部打成奴隸........至于李承宗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兒,待朕打敗了他爺爺李淵再去會會這個小東西.......”才兩萬親軍,還沒有嚇到頡利可汗,他打算先打敗離自己更近的李淵,再去會會李承宗。
而在長安的太極宮中,也有人被嚇到了,這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李承宗的親爺爺,那位已經稱帝的李淵李老頭。
“嘶,小畜生的漢軍竟然如此厲害?竟然是野戰搞掉了頡利可汗的兩萬親軍?厲害啊,厲害,他是怎么做到的?信明,快跟朕說說!”李淵李老頭兒聽到這個駭人的消息之后也是大為吃驚,他急切的想從自己的情報頭子武士彟那里知道自己家那個叛逆孫兒是咋辦到的,要知道李淵老頭兒知曉突厥騎兵的威力,他早在太原起兵之前,就曾全面模仿突厥輕騎兵的模式,訓練其軍隊,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老頭兒還認為輕騎兵“見利即前,知難便走,風馳電卷,不恒其陣”,行動迅速是突厥騎兵經常取勝的重要原因,而中原軍隊的特點恰恰與之相反,于是“簡使能騎射者二千余人”,以突厥的方式加以訓練,“飲食居止,一同突厥”。“突厥每見帝兵,咸謂以其所為,疑其部落”。后與突厥交戰,“縱兵擊而大破之”,致使“突厥喪膽,深服帝之能兵,收其所部,不敢南入”。
“陛下,您先跟微臣說說,臣究竟該怎么稱呼那個人,臣再回答您的問題.......”武士彟十分的小心,他并不想掩飾對那個妖孽的欣賞。
“哎,這個,信明啊,你還是稱呼他漢王吧......臭小子有人有地盤,還有如此厲害的精兵良將.......當初朕聽了鄭家某些人的讒言,以至于祖孫失和....哎.......”后悔了?害怕了?李老頭兒?早干嘛去了?
“陛下,據微臣所知,漢王殿下并沒有親臨定遠寨,是漢軍大本營副統帥蘇烈蘇定方臨陣指揮的,而且漢軍兵力大約在三萬有余,比突厥人要少........據咱們的眼線傳回的消息,蘇烈是以步軍居中,兩翼騎兵應對突厥人的五萬聯軍的,最讓微臣想不通的是突厥人的騎兵不是被漢軍騎兵擊敗的,而是輸給了他們的步軍,據說這軍陣就是漢王所創.......陛下,這是陣圖,臣完全看不透啊,看不透也想不通啊,兩丈半的長矛,射速奇快的弓弩,還有一種被稱之為震天雷的神秘武器.......可惜漢王那邊防御甚嚴,微臣用了一切手段,可惜......”武士彟也想不通啊,漢國地盤不大,可是那邊怎么就跟一個黑洞一樣,自己派去的人幾乎沒個回響,這次情報能傳回來,估計是那個妖孽來震懾長安吧。武士彟,千古女帝他爹,你想不通就對了,李承宗腦袋里裝著一千四百年的知識呢,他的錦衣衛是做啥的?
“莫非臭小子也是天命者?鄭家,哼,大郎,二郎,四郎,哎,真是后悔不聽秀寧所言,當初就不應廢掉臭小子的嫡長孫的位子,這下好了,臭小子狠抽了突厥人,手里還掐著傳國玉璽,這不就是在跟朕叫板示威么?”李淵老頭兒傻掉了,李承宗不接受長安給出的所謂的太原王,人家手里現在掐著傳國玉璽,又輕松擊敗了不可一世的突厥騎兵,就問你李老頭怕不怕.......
“哎,信明,朕讓你辦的那些事辦的咋樣了??“李淵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陛下,這個,真的是讓您失望了,微臣用了一切辦法,金錢,封官許愿,美女,威逼拉攏,微臣能想到的辦法全用了,漢王那個小圈子的核心人員,真的是油鹽不進啊,尤其是他的那些將領們.......微臣好不容易拉攏了幾個校尉,答應投奔咱們,可惜啊沒人成功,別說帶兵西歸了,他們剛有了反意就被同僚給拿下了,到目前,我們根本就不清楚漢軍的軍制是咋樣的,兵力有多少........微臣辜負了陛下的期望,臣有罪!!!請陛下懲罰......”武士彟對李承宗那邊無可奈何也不是說他無能,實在是對方不是武士彟能理解的存在,參謀制度,充當監軍和政委的錦衣衛,嚴酷的軍紀,還有漢軍的軍魂,如果這些他武士彟看不懂的話,最讓武士彟不能理解的是在漢國,沒有私兵和部曲的說法,所有的兵卒都屬于漢軍大本營,也就是全部屬于李承宗本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哎,這也不怪你,朕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信明那,你對突厥,對王世充,對蕭銑,對杜伏威,還有策反拉攏羅藝,你的工作都是卓有成效的,這些朕都記在心里,至于臭小子那里,算了,連朕都拿他沒辦法,何況你呢?”對于自己的老臣子,李淵還是要給與足夠的信任的。
“陛下,漢王這事吧,也不是沒有辦法,據微臣所知,能勸漢王回頭是岸的只有一個人能辦到.......”武士彟想了想說道。
“是誰?信明你說,太子?秦王?還是齊王?還是裴寂?還是鄭家的鄭元壽,鄭善果??”李淵老頭兒很好奇。
“陛下,這普天之下,對漢王影響最大的是誰啊?不是您,也不是太子,更不是秦王和齊王,是他母親,還有一個人恐怕陛下您怕是想不到,那就是平陽公主殿下啊.......”武士彟說出了他心目中最合適的能和漢王李承宗溝通的人選。
“你是說平陽?她是對臭小子挺好的,不過,你確定那臭小子會聽平陽的???臭小子,哎,不說了.......”李淵老頭兒心里也直嘀咕,臭小子現在手握好牌,他會屈服么?通往那張椅子的路上,什么親情,什么情誼都是假的,他不相信那個妖孽的小家伙會犯錯誤,他都這么妖孽了......
“平陽公主殿下與漢王的母親相交莫逆,想必陛下也知道.........而且據臣所知,漢王殿下對平陽公主殿下評價極高,夫人城北走降氐,娘子關前高義旗,巾幗英雄名副其實,唯秦王可與之媲美,太子齊王羞愧否?從此話可知,若是平陽公主殿下前去,想必漢王殿下不會慢待的........”武士彟說道。
“臭小子倒是說的不錯,平陽總是親臨戰場,身先士卒,擂鼓鳴金,參謀軍務,從古到今何嘗有過這樣的女子?娘子軍名副其實,若平陽為男兒......哎,臭小子說的倒是不錯,太子齊王定不是平陽的對手,不過臭小子,太子乃爾父,齊王乃爾叔,子不言父過才是,臭小子年少得志,究竟是少了管教.......”別看李淵老頭兒嘴硬,實際上他也認可李承宗的說法。
至于武士彟心里想陛下別為太子和齊王找面子了,要是漢王在關中,太子和齊王能是人家的對手?他倆尚且如此,那鄭家力捧的李承道,俺老武也不是沒見過,中人資質而已嘛,要是陛下千古之后,若是漢王殿下還在,哼哼,不是俺老武瞎說,太子和承道王子不會有好下場的,不過這些他武士彟都不敢說,說了信不信李淵這就砍了他的頭。
李淵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兒,讓平陽去要傳國玉璽,哎呀,只要要過傳國玉璽來,就一切好辦嘛,大不了直接立你做皇太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