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一看形勢不對,趕緊給長安上書,要求撤軍,就在蘇烈準備解洛陽之圍,李二也在苦苦等待長安撤軍的消息的時候,琴島這邊,李承宗見到了他的名義四叔,那位大唐的齊王李元吉,這一見面,他就是一愣,因為在他不多的記憶里很少有李元吉的影子,可是今日一見,根本不對啊,李元吉根本就是是個冷面帥男,哪里是史書上寫的猜鷙驕侈,李二啊李二,瞧你做的好事......
該怎么形容這個位面的李元吉呢,他啊看上去就個大號的李承宗,比李承宗大了幾歲,劍眉星目五官俊秀,一身白袍白甲,雖然被俘,但眼中依然利芒閃閃,要放在后世的話,絕對是個偶像極的人物。
李元吉也看見了李承宗,直娘賊,看著這個面貌與自己有幾份相似的少年郎,李元吉心里就一陣的別扭,娘的,就是這個小妖孽讓自己這樣的狼狽不堪,也是這個小妖孽讓自己的大哥下不來臺,就是一直和自己還有大哥過不去的李二也對這個小崽子忌憚不已,要是這小子回歸了長安,那么將來要是斗倒了李二,那么繼承皇位的一定是這小子,李承道不是他的對手的,要是這樣,那就絕了自己那一絲問鼎九五至尊位子的最后一絲機會…….
喂,李元吉,李三胡,李老四,這都啥時候了啊,你還在思慮李承宗回歸家族的可能性,還在評估他對你奪取皇位的計劃有多大的威脅,你真以為對面的李承宗還是當年的小傻子啊。
李元吉在看李承宗,李承宗也在看李元吉,叔侄倆大眼對小眼了好一陣時間之后,李承宗先說話了,“四叔,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作為勝利者,李承宗自然是要端一下架子不是。
別來無恙,小兔崽子,你真狠啊,李元吉這個憋屈啊,但面對自己的親侄子,自己還做了人家階下囚,自己就算是他四叔又能怎樣?
“承宗,怎么說我也是你四叔,你就這么招待我?你小子還是不是老李家的崽子了?你還認不認我這個長輩?”李元吉不滿的看著李承宗,小兔崽子竟然把自己和一群大頭兵關一塊兒,娘的,老子好歹是你四叔,是正一品的齊王啊,你怎么能這樣?
“哎喲喂,你也知道你是我四叔啊,知道還帶了兵來打我,聽說你還是在我那位好二叔那里搶來的任務……呵呵呵,你是不是想拿我立威,嗯?既然來打我就要有被俘的準備,都不把我當老李家的人了,還指望我把你當四叔看待?哼哼,再說了你憑啥看不起他們,沒他們你這個齊王算個屁啊!”李承宗一瞧李元吉還挺橫,馬上就開啟了毒舌模式.....
“漢王殿下,你這么做太過分了,且不說齊王殿下乃是你之叔父,天潢貴胄,尊貴無比,就是我等皆為士大夫,士可殺不可辱,你把我等和這些粗魯之人關在一起,是對我等最大的羞辱,哼,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在你這里怎么就行不通了?”一起被俘的中書舍人鄭仁基也很是不滿,跟這些大頭兵混一起有損他士人的清譽啊。
“嗯?鄭大人,呵呵呵,咱們又見面了哈~孤說過的你們鄭家那點小伎倆,對孤沒用........還士大夫?士大夫就可以高人一等了?呸,沒有這些大頭兵為你們拼死拼活,哪有你們鄭家現在安穩的日子?你們憑啥瞧不起粗魯之人?沒有粗魯之人為你們耕種,你們早就餓死了,沒有粗魯之人為你們制造器物,你們這些士大夫還不是衣不蔽體,居無定居之屋,出無車船舟馬.....沒有他們,你們連紙硯筆墨都弄不出來,你們充其量只會幾個之乎者也,還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呸,王子犯法還與民同罪呢,你們憑啥要求孤王對你們另看一眼?”李承宗可對他們這些所謂的士大夫一點好感也沒有。
“你,你這是自絕于士人,自絕于天下..............”鄭仁基一瞧,這漢王殿下是要走邪路啊,哪有這么說他們這些士大夫的?
“你什么你?枉你鄭大人出身滎陽鄭家,你鄭家大儒名臣輩出,這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的本意是像你這樣說的庶人沒有資格受禮遇,大夫擁有特權不受刑那樣來著?依孤看,不是這樣吧?在孤看來這話的本意是所謂刑不上大夫,是指顧及士大夫的顏面不在刑場行刑,而在囚室讓他們自裁,絕非逃脫懲罰。而禮不下庶人,是指禮法規定繁雜,庶人忙于生計無法學習演練,所以不因為「禮」上的疏失而苛求庶人,這才是本意!哼哼,話說你們這些人開口孔孟,閉口孔孟,孔孟的本意你們知道?還不是某些人根據自己的利益來對孔孟那些話語做了解釋?你瞪什么眼,孤不是孔孟學徒,孤說說怎么了?那是你們的圣人,又不是孤的圣人!孤與孤之愛妻乃是道門子弟,俺們的圣人乃是老李家的老祖宗,不是你們的孔孟.......”李承宗巴拉巴拉一陣搶白把鄭仁基給氣了個半死......
“漢王殿下,還是請為我們這些階下囚留點臉面吧,哎,玄成知道殿下不是儒門中人,然華夏離不了士大夫與儒家,還請看在華夏萬民的份上,給我等留一絲臉面......”魏征魏玄成瞧了瞧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漢王嘴巴太毒了。
“喲,是魏大人啊?孤聽說前不久,你丟下了落魄的竇建德,去長安謀了份差事,這剛進了太子府,你就力勸那人拿我立威,怎么今天認輸了?“李承宗一瞧這個魏征,樂了,老魏,上次你溜得快,這次我可把你給逮住了......
“這……”魏征一聽,李承宗竟然在揭他的短,本來就黝黑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黑了,嗯,魏黑子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華夏離不開儒家和士大夫?呵呵呵,開什么玩笑啊?沒有儒家,沒有你們這些所謂的士大夫,華夏也還是那個華夏,歷史不會因為少了那個學派少了那部分人,就不往前發展了…….”看著大唐這邊的人,尤其是信奉的鄭仁基魏征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李承宗心里那叫一個爽啊,“哈哈哈,也罷,孤就給你們這寫士人留點臉面,分開關吧......”
李承宗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宋忠,對那些唐軍的普通士卒好一點,至于士人,哼哼,比士卒稍好就行了,不必搞啥特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