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楊業先是大驚,繼而喜出望外,我的老天爺啊,侯爺真是神機妙算啊!朱令赟也真是一頭豬,遠路而來,放著舒服的城池不待,偏要跑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楊業立刻打起來精神,準備來一場屠殺。
至于對面的朱令赟,此刻卻是怒火中燒,怒氣填胸,怒不可遏!
張洎就在他的面前,朱令赟幾乎臉對著臉,噴了張洎滿臉的吐沫!
“張御史,你怎么保證的?你不是說,只要我大軍開到金陵,必定能得到優待重視。現在連城門都不讓我們進去,算什么?”
張洎是無言以對,一張英俊的小白臉,羞成血色。
“朱,朱將軍,陳相公已經保證過了,怎么會輕易變化?實在是沒有道理!”
朱令赟還不知道徐鉉的事情,但是他江湖經驗豐富,遠不是張洎這個小菜鳥可以比的。
“張御史,多半是你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城里又發生了變故。那些窮酸措大,沒有一個好東西!防著武人跟防賊似的,總是怕我們吃了他們!你去告訴他們,老子就是吃豬吃狗,也不吃他們,我嫌棄他們臟!”
朱令赟這話把張洎都給罵了,偏偏張洎無法反駁,他那個鬧心就別提了。
“朱將軍,我現在就回京城,去質問陳相公,拼著我這條命,也要把金陵的城門打開!”
朱令赟輕笑著搖頭。
“怎么,朱將軍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城里的人。”朱令赟道:“罷了,既然是來了,我就要和葉華一決生死,你去見陳喬,能幫著我把軍糧和武器都運來就行了,記著,不許在軍糧上面做手腳。”
張洎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在軍糧上做手腳,還有沒有人心了?
他什么也不說,扭頭就上了戰馬,直奔金陵。
張洎很順利進了城,也見到了陳喬,可是他掃了一下值房的其他人,頓時就感到了不妙。這幫老東西怎么都冒出來了?
宋齊丘,馮延己,孫晟,李德明,魏岑,甚至連駙馬孫崇駿都在!
這是干什么?
留守是陳喬陳相公,這幫人跑來湊什么熱鬧?
見張洎目瞪口呆,陳喬主動開口,“是這樣的,陛下降旨,免了我的留守之職。”
“什么?免了陳相公,那,那讓誰代替啊?”
“讓徐鉉徐學士代替,只,只不過他落到了大周的手里!”陳喬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難為情,這算什么事啊!
倒是幾個老的滿不在乎。
馮延己就說道:“陳相公有功無過,陛下的旨意不合適。我等都替陳相公鳴不平。現在大家伙站出來,陛下有什么怒火,就沖我們來!生死都由我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