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上長老的模樣,張帆背后一陣發寒,這家伙怎么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笑容,這表情,可不像是他的風格。
在張帆的印象中,這老頭一只都是道骨仙風的模樣,就算是不笑,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太上長老一步一步的向張帆逼去,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看似在等著張帆交出白寶石,但是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劍身已經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光芒之中參雜著黑絲。
張帆向后退了一步,他回頭看了一眼,一陣寒風從他的后頸吹過。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身后這魔氣似乎只是一個屏障,在魔氣的背后,其實是一道萬丈懸崖。
……
太上長老步步緊逼,他的腦子里面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得到仙石。
他從掌門的口中得知,仙石可以完全壓制住魔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就可以繼續鎮守在這個地方,直到死亡的逼近。
等到將來掌門成為太上長老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在將仙石交給他,讓他來鎮守這里。
他這一生為了山門已經付出了自己全部身心,他的心中只有門派,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鎮守深淵之口。
這是自從開宗立派的時候,祖師爺就定下的規矩,每一代掌門下任后,就必須要自覺鎮守深淵之口。
他知道深淵之口的可怕,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和歷代太上長老一樣,最終魔氣入體,要么發狂致死,要么自我了斷。
可他不想死,他還想活著,他喜歡待在宗門里面那種被人高高仰望的感覺,這難道不是一種人生的追求嗎?
……
魔氣已經滲進太上長老的身體里面,他的心神已經完全受到了魔氣的影響。
一個人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清心寡欲,只要是人,哪怕是靜心的時間在長,他一樣會有**。
只要有**,當**被放大到極致的時候,就會做出人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憤怒,恐懼,仇恨等等一切,都會幫放大。
而太上長老的**不同,他才從掌門的位置下來不久,他很喜歡那種感覺,因為他曾經是掌門,哪怕現在是太上長老,他已就喜歡被人仰望的感覺。
他不愿意在這個地方鎮守到死,也不愿意最后的結果和歷代長老一樣。
他要活著,他想出去。
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掌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看了一眼張帆說道:“我改主意了,我為什么不能直接離開這個地方,把你們兩個留在這里豈不是更好?”
“有人代我鎮守深淵之口,你的身上還有仙石,我完全可以逍遙自在的存活于世間,不用被困在這個地方一直到死,哈哈哈……”
在他笑的那一瞬間,周圍的魔氣直接順著他全身的毛孔沖了進去。
張帆看著他漸漸變化的模樣,額頭滿是大汗。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掌門,如果不是他帶著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又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好了,害的自己要給他陪葬。
張帆偷偷的瞄了一眼太上長老,身體慢慢的向旁邊移動,他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個地方,打不了將外面的山洞給堵起來。
至于這個山門,出去之后實話實說,相信他的人,自然會離開,不相信,他也沒辦法。
可是就在他準備沖出去的時候,太上長老周圍的魔氣忽然停止了注入,同時張帆的身體也動彈不得了。
當太上長老周身的魔氣散開時,張帆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似乎在這老頭的身上看到了深淵之王的影子。
可是仔細一看,不過是自己看錯了而已。
太上長老低下頭,眉頭緊皺的看著張帆,眼神之中露出一種迷茫。
我是誰?
魔氣的沖擊,徹底將他的意識給打亂了。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誰。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他隱約覺得這具老態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身體在哪里?
為什么這條狗的身上會有自己的氣息?
不對,氣息是從他的額頭散發出來的,自己難道只是一個分身?
那么本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