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著下面的那張巨大的臉，沉默了很久。
過了一會，他才看向張帆說道：“距離上次來的時候，你的身體變得比之前要結實了很多。”
張帆沒有回答，他感覺眼前這個老頭有點不對勁，和他之前見到的那位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不同。
之前的那位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而眼前的這位全身都散發著一種肅殺的氣氛。
黑衣老頭并沒有走向張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說道：“上次你所見到的并不是我，你會感覺到不同很正常，上一次只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那個分身是我特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不想讓你因為我的存在而感覺到害怕。”
張帆死死的盯著他，全身緊繃，隨時都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黑衣老頭輕輕一笑，他指著魂海下面的那張臉問道：“你覺得這張臉像什么？”
張帆搖頭，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這老頭想干什么。
老頭指著那張臉說道：“你不覺得這和你老了的時候，很像嗎？”
張帆冷笑了一聲道：“你是在說，你就是我嗎？”
老頭輕輕搖頭：“當然不是，你是你，我是我。其實不用因為我的存在，而感到擔心，我活不了多久，但是我死了，你也會死。”
張帆心中微微一動，你死了我也會死？這是什么意思？
老頭指著那些白色發光的雕像說道：“你的魂海與我的魂海已經交融在了一起，我們住在一個身體里面，但是有著不同的意識，所以我死了，你也會死，同樣的，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其實，我并不是什么外域的魔神，我來自于這個世界，只是我的存在并沒有多少人記得我。”
“這個世界也遠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什么掌控者，深淵之王，青牛洞，這些都只是歷史遺留下來的種子而已。”
“他們的存在也只是讓更上面一層的人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那些人早就已經活膩了，所以才會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讓自己回復曾經作為一個人的感情而已。”
……
張帆很難受，他聽不到老頭在說些什么，他只能看到老頭的嘴巴在動，可是什么都聽不到。
過了好一會，老頭不在自言自語，他看向張帆說道：“我所說的，你不應該知道，你自然聽不到。”
張帆眉頭緊皺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老頭笑呵呵的走到張帆的身邊，他摸著張帆的腦袋說道：“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不了，但是你可以自己去找。
記住我說的話，我的存在并不是為了奪取你的身體，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你的疑惑，會有人親口告訴你，但不是現在，如今的你，太弱小了，弱到他們都看不上你，可是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變強，只有這樣，你才能走到真相的面前。”
老頭的身體開始消失，可是他手上的溫度卻還停留在張帆的腦袋上。
張帆看著即將消失的老頭，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不舍，他探出爪子想要抓住他，可是當他的爪子碰到衣服的時候，他徹底的消失了。
而在他消失的同時，老頭的聲音在張帆的耳邊回蕩著：“去吧，他們都還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