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五就是覺得心里難受,自己這一輩子唯一一個可以贏過天下所有人的本事,就這么輸在了一條狗的身上。
他感覺很憋屈,明明只是一條狗,為什么酒量如此好?
而且自己為什么要答應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條件?
這明明是個坑,自己都已經看穿了,還非要往里面跳,結果還輸了。
最不能讓他理解的,這狗子也喝了不少,他面前也擺著幾個空壇子呢,為啥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酒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拳頭打在打在腦袋上發出當當響,就跟敲鑼似得。
酒五看了一眼張帆,轉身回到樹下,還不等張帆說些什么,呼嚕聲就傳遍了整個山澗。
睡在他旁邊的還有老狐貍和天行者,兩人剛才被酒五炸醒,看到沒什么事就又睡著了。
看著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酒五,張帆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后把鈴鐺里面的那幾塊滿是酒味的布條拿了出來,隨后往火堆里面一丟。
做完這一切后,張帆趴在地上,自言自語道:“莫名奇妙就進階了,莫名奇妙就多了一個大侄子,這個世界可真是無奇不有啊。”
躺在樹下的酒五,臉皮輕輕一抽,拳頭緊握,胸口起伏不定。
說起來,今天之所以會進階,很大一部分都要感謝這個老酒鬼,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的牙齒也不會崩。
牙齒不崩,老狐貍就不會嘲諷自己,不嘲諷自己,自己就不會進階。
想來想去,還是要感謝一些自己的大侄子。
張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從鈴鐺里面拿出兩張獸皮,第一張放在了酒五的身上。
走到酒五的身邊,張帆輕嘆道:“雖然咱們兩個剛剛相認,作為大爺,也沒什么好東西送給你,這張獸皮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吧,大爺給你蓋上。”
獸皮蓋在酒五的身上,剛準備離開,張帆又轉身走了回來。
看著臉色發白的酒五,張帆下意識的探出爪子探了探他的鼻息。
感受到酒五還有氣,張帆呼出一口氣道:“還好,不用蓋臉。”
就在張帆轉身的那一刻,酒五不聲不響的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帆,手都已經探到張帆的腦門上了。
可是當他看到張帆在給天行者蓋獸皮的時候,他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他輕輕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自己何必跟一條狗計較這么多,不就是賭酒輸了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給天行者蓋好了衣服之后,張帆冷笑著走到老狐貍的面前,他先是用爪子戳了戳老狐貍的臉,然后趴在他的身邊輕聲喊道:“喂,上學要遲到了。”
老狐貍緩緩的翻了一個身,口齒不清的回答道:“上你妹啊。”
張帆嘿嘿一笑,然后對著老狐貍的腦袋狠狠的踹了兩腳。
事實上,張帆并不恨老狐貍,當然也沒有任何的感激,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緒。
天行者他沒有理由去這么做,但是老狐貍就不同了,這家伙天生就是被自己欺負的。
而且現在他都已經睡死過去了,自己為什么就不能折磨一下他呢?
……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所有人都醒了過來,包括酒五,唯獨老狐貍還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不是烏青。
過了老半天,老狐貍慢慢的爬了起來,不動還好,這一動,老狐貍頓時叫了出來:“哎喲,我這是怎么了,落枕了?不對啊,為什么我全身都疼?”
天行者看了一眼老狐貍臉上的熊貓眼,忍著笑問道:“是不是全身都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