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陰使忽然覺得,他對自己提出的這么一點小要求也不算什么太過分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這些人能夠這么乖乖的坐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也多虧了他。
陰使走到他的身邊,笑著對他說道:“你很不錯,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
張帆直接搖頭道:“別,千萬別,你一定要殺了我。”
陰使微微一愣,這小子怕不是被自己給嚇傻了吧,求死嗎?
張帆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隨后對陰使說道:“前輩,我第一個心愿很簡單,就是想問問,之前和我們一起來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陰使淡淡一笑道:“你想問的是我所變化的那個女人吧?”
張帆尷尬的笑了笑。
“她沒事。”
張帆不解的問道:“你這么隨便一說,我怎么知道他是有事還是沒事,好歹你也給說個清楚點吧。”
陰使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帆說道:“我說了,她沒事就沒事。”
注意到陰使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張帆也不再多問。
趁著陰使不注意,張帆偷偷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背后,而坐在他身后的正是天行者。
張帆對天行者做了一個手勢,然后在地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紅。
剛開始的時候,天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到那個紅字的時候,他眼睛微微一瞇,身體微微下彎,然后悄悄的在張帆的手上放了一瓶大紅藥。
握住紅藥的那一刻,張帆抬頭對陰使說道:“前輩,我這輩子最喜歡做一件事,就是沒事喝點血,您老人家不介意吧?”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張帆的這個表情,陰使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對方現在已經被他的分身給控制住了,他還能做些什么。
陰使猶豫了一下道:“不介意。”
聽到陰使點頭同意,張帆二話不說舉起大紅藥就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了進去。
紅藥下肚,身上的傷口瞬間恢復,但是身上綁著的那些衣物都還沒有拿下里,所以陰使也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說道第三個心愿了,張帆在陰使的注視下,站起身子,然后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最后一個心愿,就是想看一場煙花。”
陰使淡淡的說道:“我這里沒有你說的那個東西。”
“沒關系,沒關系,我有。”
說著張帆從懷中拿出將軍送給他的信號彈,就在他準備釋放這個信號彈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張帆轉過身子,背對著陰使,看著在場的眾人說道:“各位,這輩子我們有緣來相會,下輩子咱們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比較好,遇到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一群豬一樣的隊友,要你們有啥用?”
對于不知情的人來說,這句話就相當于是點燃了他們心中最后一根導火索。
只要是個明白人,心里都很清楚,到底誰是豬隊友,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