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印水的話中,張帆聽出了一些信息。
很明顯,這一次的沖擊,就是那些被陰使送入戰場的那些人干的。
這些人在人間的時候,本就是一方之霸,如今來到了這個地方,就算是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是那種霸主的心態還是存在的。
而印水之所以讓陰使把這些人扔出城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磨一磨他們在人間的那種臭脾氣。
但是這些人怎么可能會這么簡單就認慫呢。
估計他們在野外是遇到了毀滅者,然后……然后就捅了馬蜂窩了。
挺印水的語氣,似乎每一次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天行者看著遠方突然開口說道:“我覺得這種法子并沒有什么用處,只會縮小我們的實力。”
張帆也點了點頭道:“那些被扔出城的人或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明白這個地方的使命。”
“你們就不怕出現什么意外嗎?”
印水微微一愣:“什么意外?”
張帆指著遠處說道:“如果那些人當中出現了叛徒,怎么辦?”
印水和陰使對視了一眼,隨后哈哈大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雙方語言不通,在路上遇到了那也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天行者輕輕搖頭道:“這樣一來,還是大大的減少了我們的實力,照你的這種辦法執行下去,這座城守得了一時,守不了一世。”
印水不開心了,作為這座城的守護者之一,他竟然被幾個毛頭小子給鄙視了。
還說自己的這種法子是錯誤的,這讓他很不開心。
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孔洞,一雙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天行者,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子給他的感覺很不爽,讓他忍不住想掐死他。
站在一旁的老狐貍有滋有味的看著這一幕,和天行者斗了那么多年,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這家伙有時候就是喜歡噎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天行者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看客,而是把自己當成了來視察的上司。
天行者沒有在意印水殺人般的目光,在城墻上走了一圈,淡淡的說道:“城墻雖然老舊,但是也并不是沒有修補的可能,一座破舊不堪的古城,想要堅持到將這些怪物全部打死,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怪物身上的鱗甲既然這么硬,為什么布剝下來打造成盔甲,讓所有人都擁有一套,這樣一來,豈不是增大了存活幾率?”
“雖然這些士兵在打起仗來很熟練,可明明知道這些鱗甲可以反彈術法,為什么還要繼續用術法攻擊?這不是傻子嗎?”
“明明可以一刀解決的事情,為什么還要顧慮這么多?”
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目光平淡的看向印水,顯然這句話就是送給他的。
印水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行者,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轉過身子看向陰使,低聲說道:“要不你把另外三個小家伙帶回去,這小子就留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他體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陰使偷偷的瞥了一眼還在注視著戰場的天行者,嘴角微微上翹道:“是不是覺得這小子腦子和你不一樣?想留下他?”
印水雙眼閃爍著精光,語氣平淡的說道:“確實有點不一樣,如果不是你在這里,我都想把他的腦子給刨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玩意。”
陰使笑了笑,嘴巴微微一動,聲音直接傳入了印水的耳中:“這四個小家伙腦子都挺活躍的,將來他們要是來到這里,必定會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