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別人的話,或許他們還不會這么擔心,可是這關乎于他們回去之后,會不會被深淵之一巴掌全部拍死的重大問題,可馬虎不得。
四人在大路上狂奔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同時,他們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小破屋,看著屋子的模樣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張帆指著破屋說道:“先到那里休息一下吧,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
這一路上幾乎都是張帆一個人拽著他們三個在死命的跑,中途有一次,扶蘇差點被他拽著跑斷了氣。
但是不得不說,老狐貍倒是挺厲害的,從羽山開始到現在,連大氣都不喘一聲,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張帆好奇的看向老狐貍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累嗎?”
老狐貍點了點頭道:“累。”
“你累個屁!”
天行者突然指著老狐貍對張帆說道:“我和他家住的不算太遠,前段時間這貨天天早上六點跑到我家門口,讓我陪他出去跑步,說什么,以后你要是再敢追著他跑,他就要把你給活生生的跑死。”
張帆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跑得過我了?”
老狐貍搖頭道:“不管怎么說,反正你的那些小狗崽子們現在是追不上我了。”
張帆無言以對了,這家伙可真記仇啊,千八百年前的事情,到現在都還記著呢。
來到這座破舊的木屋面前,張帆直接躺在了門前,然后用抓著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天行者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道:“什么時候,我們回到未來了,這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扶蘇將自己背上的長槍拿了下來,然后抱在懷中,他看著天空低聲問道:“你們說,在我們的那個時間,羽王是不是也去了域外戰場?”
張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然后趴在地上雙爪放在下巴墊著,他看著扶蘇問道:“怎么,舍不得你大哥了?”
扶蘇白了他一眼:“瞎說什么,我都說了,我是獨生子。”
張帆嘴角微微上翹道:“還記得我們上次去仙界的時候嗎?”
扶蘇或許不是很清楚,但是老狐貍和天行者知道。
兩人輕輕點頭,上次仙界之行,直接就把他們打回了原點,從七八十級,一下子變成了一級,這種難忘的經歷,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張帆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在那個人的所布置的結界中,準備去靈界的時候,我在半途中看到了一個景象。”
“一只大手拉著一口巨大的棺材,而在棺材上則跪著無數的羽族戰士。”
扶蘇微微一愣道:“是陰使嗎?”
張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扶蘇焦急的問道:“到底是不是啊?”
張帆沒有說話,現在想想,他倒是也覺得有點奇怪。
如果陰使和攸關是一路人,都是為了人間的安危而考慮,那么為什么當時黑白老頭會那么驚慌。
可如果不是,那么他所看到的那只手又是誰的,能夠在那種地方絲毫沒有拘束的拉走一個棺材,出了陰使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可以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