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名次下來的第一天,路星河就從五班搬走了。
因為張峰直接將電話打到了路星河的老爸手機上,于是路星河在父親的壓力下也就再也不能待在這自由自在的五班了。
畢竟,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經濟能力,如果老爸給他斷了錢財,他的美術事業也就一蹶不振了。
“開闊多了。”
路星河搬走之后,蘇一諾和耿耿后面就空出了一大片空地,讓耿耿以一種十分夸張的姿態伸了個懶腰,將雙手盡力的張開。
“是開闊多了,不過你以后可就再也不能直接靠背了,小心直接摔在地上。”蘇一諾給耿耿提醒。
這個年紀狀態下的耿耿,總是內心有著非常多的小心思,時而晴轉多云、時而就是大雨傾盆,讓蘇一諾也是莫名其妙。
而每當她心情沮喪的時候,她只有兩個動作,要么是趴在桌子上,要么是背靠后桌葛優般攤著,活像一只翻不了身的咸魚。
現在路星河離開了,耿耿自然也就不能咸魚攤了。
“這路星河不哭不鬧的,每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覺得有他在后面撐著,還有點好處。”
蘇一諾看耿耿對于路星河的狀態,看樣子似乎還有點舍不得。
他畢竟不是原著的余淮,沒有余淮那么反應遲鈍,也知道耿耿的心思,所以并沒有讓路星河有太多飚戲的機會,攪和他和耿耿兩人的感情。
“要不你也跟他去二班得了。”
耿耿將腦袋搖成撥浪鼓,“算了,在五班我都扛不住,更不用說去重點班2班了。”
“再說了,這里還有你這么優秀的同桌給我講題。去2班就只能找林楊了,不管是林楊還是余周周,估計都不會同意,我怕被她倆記恨。”
···
正如蘇一諾所想,總有那么些同學在考試后會爆發三分鐘熱度。買一系列的練習冊,晚自習后在床上打著手電筒熬夜學習等等。
耿耿也是其中一員,她也挑燈夜戰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非常的累,課間放松的時候想休息休息,就用雙手枕著腦袋瞇一會兒。
結果上課鈴聲響起她還沒有醒過來,繼續睡過去。
已經漸漸變得沒有的上課起立和下課起立也讓沉浸在材料晶體結構知識中的蘇一諾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同桌依舊陷入夢鄉中。
張平邁步輕快的步伐進入教室講課,講了五分鐘的時間,他終于發現了依舊在熟睡的耿耿。
于是,正在講著彈性系數的他話題一轉,開始講述起張弛有度勞逸結合以及保證睡眠時間和學習效率的相關性,順便踱步下了講臺。
慢慢的走到了蘇一諾前,“是嗎,余淮?”
“啊?”
蘇一諾清醒了過來,抬頭就看到了張平,但他依舊茫然。
“課堂上睡覺,容易著涼,對頸椎肩膀不好,而且會導致顱壓過高,影響視力。要睡呢,就應該晚上睡覺,白天要精神抖擻的聽課,對老師也是一種尊重,對不對啊?”
“余淮,你看看你同桌現在這個狀態,你是不是應該‘照顧’一下啊?別讓老師動手!”
蘇一諾轉過頭就看到正睡得正香的耿耿,她的圓臉壓在手臂上使得嘴巴嘟起來,很是可愛。
點了點頭,蘇一諾認可了張平的話,確實應該照顧照顧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