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他身處于一個黑暗的地方,一束光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的人圍在自己身邊不知道說著些什么,在自己身前還擺放著一個攝像機。
然后..然后就是另一個畫面,人,不知道什么人,他們埋頭在自己胸口做著...某種實驗?
“呃~”
托尼·斯塔克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難受。
呼吸很難受。
鼻腔里有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
托尼伸手一拉。
一條長長的輸液管從鼻孔里拉扯了出來。
這是哪啊?
托尼迷茫的望向四周,昏暗的...山洞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對著一面破爛的鏡子刮著胡須。
托尼想要拿起桌上的杯子來保護自己,但側身的動作卻被一條線拉扯住了。
“我要是你,就絕不會那么做。”伊森透過鏡子看向托尼·斯塔克說道。
托尼回頭看去,另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鐵盒子,鐵盒子上連接著兩根電線,兩根電線連接著...他順著線路看去——自己的身體?
胸口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的,而兩根電線就從繃帶下穿了進去。
托尼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沉悶的聲音,很奇怪的感覺,托尼慌忙用手撕開了繃帶,一個圓形的鐵塊裸露了出來,而電線...就連接在了鐵塊上。
托尼·斯塔克劇烈的呼吸著,胸口波動起伏,他有些害怕、茫然。
...
“xu~”
伊森站在一個火堆旁,悠閑的吹著口哨,用一個臟兮兮的勺子在一個同樣臟的鐵盆里攪拌著...一團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漿糊狀物體。
“亞丹,開飯了!”伊森吹著口哨喊道。
漆黑的角落里傳出來了細細簌簌的聲音,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額,這個身影怎么說呢。
對比于把自己修飾的很整潔的伊森,這哥們簡直...“毛發旺盛”,就像隔壁打了長胡子激素的海王,在濃密的胡須和雜亂的頭發的包裹下,托尼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而且味兒還很濃。
“亞丹,或許你應該...剃一剃你的胡子了,然后再找個機會洗一下澡。”伊森把食物遞給了亞丹,遲疑著說道,語氣很委婉。
亞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胡子,拍著伊森的肩膀說道:“等我們出去的時候,我就會剃掉它的,或許還能賣些錢;洗澡的話,我總有種感覺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洗個痛快。”
亞丹的手在伊森的黑西裝上留下了幾道更TM黑的手印。
伊森有些自嘲的笑著,出去?離開這里?那還是多吃點飯吧。
亞丹和伊森一起待了兩天后,很出乎意料的成為了好朋友,唯一的朋友。
托尼的雙眼從手中的小鏡子上挪開,看著眼前的這兩個怪人,他開口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我們做了什么?”伊森攪拌起另一份漿糊說道。
“我們救了你。”亞丹在一旁搶答,說完還用自己的勺子舀起碗里的食物,對著托尼吹著氣,然后微笑著透過那濃密的毛發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真香!”亞丹感嘆道,說完就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一旁。
“沒錯,我們救了你,我已經盡我所能取出了彈片,但還有很多殘留的,他們會進入你的心臟隔膜,然后,你就會...”伊森無奈的說道,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走到一旁拿起了一個玻璃瓶。
“想看看這個嗎?”伊森搖了搖瓶子里的小碎片說道:“留作紀念品,看看吧。”說著把小瓶子扔給了托尼。
托尼面無表情的接過了瓶子,透過昏暗的燈光可以看見,充滿污垢的瓶子里有幾塊大一點的彈片,還有很多細小的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