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卸之力,一種無法被阻擋的力量,它可以摧毀擋在你面前的一切事物,它甚至可以直接震碎生靈的靈魂,是龍吼中最原始的力量,也是最偉大的力量。
而此時,這股龐大的力量順著狹窄的通道一路朝著山洞外轟去,所有接觸到這股力量的生靈都會在頃刻間死去。
能量會直接透過他們脆弱的身軀,直擊體內的器官,這些弱小的凡人甚至在臨死前,都還沒有意識到死亡的來臨。
而在他們那看似完好無損的身體中,各個部位的器官早已經化成了血水,他們死的很安詳,一點也感受不到痛苦。
但他們怎么可以不痛苦!
當力量被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的同時,亞丹的心中,一股奇怪的情緒出現了,這是他過去很長時間都沒有過的一種情緒,時間甚至長到他早就已經忘記了這種情緒,這叫做...憤怒。
在亞丹的雙眸中,他的憤怒在燃燒,他憤怒這些家伙不應該就這樣死去,他們應該受盡人間的各種苦難,然后把靈魂吊在烈火上燃燒千年!
這種情緒在亞丹的身體內不斷升溫,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冷漠冷漠,但眼底卻出現了藏不住的,對嗜血的狂熱。
或許這種情緒,不單單只是憤怒。
在這種莫名情緒的支配下,亞丹肆意的揮霍著力量,他沒有選擇再使用龍吼的力量,在他的身邊火元素在歡呼跳動。
只有火焰,才能燒盡這世上所有的惡。
亞丹的施法極度奢侈,這樣高消耗的使用法力并不能有效的殺死敵人,但對于亞丹而言只要能帶來痛苦,就足夠了。
這種法術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沒有人可以在火焰中輕易的死去。火焰會先燒盡他的身體,再腐蝕其靈魂,最后把他的靈魂凝結成一塊靈魂石,然后將自己最后那點活著的靈魂注入靈魂石中,供法師施法。
當然,這個過程是極度漫長的,也因此,它才會帶來無限的痛苦。它讓人的靈魂在漫長的歲月中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僵硬、石化,然后被囚禁在由自己的靈魂所打造的牢籠里,成為別人消耗的工具,每一次消耗,帶走的都是你那僅存的一絲靈魂。
這是一種極度惡毒的法術,一般的法師沒有人會這種法術,同時,也沒人會去使用這個法術的,吃力不討好,
但現在的亞丹不同,在他的體內,在他的心里,某一種情感在蘇醒,某一頭殘酷的野獸正在利用著亞丹內心的**——對死亡對痛苦的渴望,來肆意的透支著力量。
它想讓亞丹變得虛弱,它要放出它自己,它被囚禁了無盡歲月,它是時候奪回這具身體了!
但正當它即將掙脫牢籠,徹底占據這具身體時,亞丹雙眼中的殺意卻陡然散去了。
都死了嗎?都死了啊!
好累啊...
亞丹并沒有意識到之前自己做了什么,準確的說,他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但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因為在他的心里,那就是他自己的決定。
亞丹警惕的看著四周,但很明顯,這里早已經沒有一個活物了,周圍的巖石破碎不堪,火焰還在焚燒著周圍的一切,焚燒著所有可以被點燃的東西。
亞丹緩緩的吐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血脈中蘊藏的能量已經被他揮之一空了,就連體內的能量也已經是空空如也了,他在剛才完全透支了自己。
亞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甚至他根本不會去想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的這個問題,他只知道,力量就應該那樣使用,只要能帶給那些家伙痛苦。
亞丹揮霍的,是在在這昏暗的洞穴里積累了整整四年的結果,當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在上一回進行“太陽能充電”時得到的能量,但現在,這些能量都已經成為了四周正在燃燒著的火焰。
不對!還有人。
洞穴里又傳來了細細簌簌的腳步聲,從前面拐角處的通道里傳來過來。
亞丹雙手一揮,兩束火苗出現在他的掌心,并且在逐漸壯大,好像是在從空氣中汲取能量。
而在火球被凝聚的同時,一股血色猛然襲上他的眼底,野獸,終究是要出籠。
短短兩秒種,火苗就變成了兩團巨大的火球,在亞丹的掌中燃燒著,極致的高溫焚燒著周圍的一切,光線在烈焰旁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