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丹走在波爾圖港的街頭,貧窮、落后,可能就是這座城市最真實的寫照了。
街頭上的人們總是穿著充滿了汗漬的衣服,他們的衣服都很破舊,款式也很老舊,大多數衣服上都印有中文,這讓行走在其中的亞丹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雖然亞丹穿的是很簡單的休閑服,但無論從是做工還是面料上,這套價值數千美元的休閑裝都能讓亞丹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當然,沒有人會在乎你衣服的做工或者面料,畢竟不會有人仔細的盯著你的衣服看。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亞丹穿的很整潔,這是周圍其他人所不具備的,這里的本地人總是很忙碌。
再加上亞丹那白人的面孔,這一看就是初來乍到的“肥羊”。
亞丹一路在街頭走著,他感受到了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如果這里不是在人多的街頭,那可能自己早就被搶劫了吧?
“這個多少錢啊?”亞丹在一個路邊的小攤前,拿起一個水果問道。
賣水果的是一個印第安族的老人,很明顯他聽不懂英文,他只能一臉茫然的對著亞丹搖了搖頭。
亞丹從兜里拿出了錢包,摸出一張一百美元,指了指錢,又指了指水果說道:“多少錢?錢!”
老人似乎明白了亞丹的意思,指了指亞丹手中的一百美元,然后雙手在自己的攤前一晃,做出全部推給亞丹的姿勢。
好吧,他的意思似乎是一百美元就能買下他整個攤上的貨物了。
亞丹單單拿起了那一個水果比劃著,老人指著水果,然后豎起了一根手指,嘴里用葡萄牙語說著什么。
“先生,他說這個水果一點二雷加爾一個。”瑟拉娜的聲音從亞丹戴著的耳機里傳來。
“雷加爾?”亞丹疑惑的說道。
“巴西的流通貨幣,一美元大概等于四雷加爾。”
亞丹點著頭,在自己的錢包里翻找著,他的錢包里沒什么零錢,不過還是有那么一些,亞丹拿出了一個一美元的硬幣遞給了老人。
老人接過硬幣看了看,然后拿起了另一個相同的水果塞給了亞丹,看來老人不是第一次和外國人做生意了。
亞丹也沒有拒絕,接過了水果一邊吃一邊繼續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他現在首先得找到一個會說英語的人。
你說亞丹為什么不通過瑟拉娜直接用葡萄牙語和這些人交流?靠,那葡萄牙語真不是人說的,亞丹沒有彈舌的天賦...這可能是中國人印在骨子里的烙印,強行說葡萄牙語只會讓亞丹像一個大舌頭一樣。
“嘀嘀嘀”
亞丹的電話突然響了,亞丹空出了一只手來接著電話。
“先生,您在哪了,需要我們來接您嗎?”是埃比爾,看來他們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了。
不過亞丹直接了當的拒絕了埃比爾,因為亞丹知道,埃比爾他們也并不清楚布魯斯·班納到底在哪,與其和他們一塊行動,不如亞丹自己慢慢去找,順便...只是順便,還能看看巴西當地的風土人情。
更重要的是亞丹剛才用谷歌搜了來著,根本沒有當地瓶裝工廠的詳細資料,這只能去找當地人打聽才行。
于是最后,亞丹和埃比爾決定,他們分頭行動,不過埃比爾會隨時向亞丹匯報他們的進度,而當發現了布魯斯·班納的行蹤后,根據尼克·弗瑞的指示,這會全權交給亞丹處理。
...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放過那三個人。”亞丹自言自語道,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會說英語的本地人,來給他做向導。
“peng”
一個足球滾落到了亞丹的身前,這是從一旁的足球場上飛來的,巴西真不愧是一個足球王國,即便是在波爾圖港這么一個貧瘠的土地上,每走四五百米,也總能遇見一個足球場。
不過這當然不會是歐洲那樣標準化的足球場,這只不過是一塊滿是灰塵的空地,兩個破爛的球門,而一群玩著足球的孩子而已。
“先生,你可以...把足球給我們嗎?”一個黑人小孩跑到亞丹的身前說道,當他看見了亞丹是一個白人后,他的聲音就漸漸弱了下來。
“先生,這個孩子是在請求你把足球還給他們。”瑟拉娜翻譯道。
亞丹撿起了足球,上面沾滿了灰,亞丹不知道為什么,他拍了拍足球上的灰,這是一個很沒有必要的動作,因為等會兒這個足球又會沾滿灰塵的。
“喏。”
亞丹把球遞給了身前的小孩,孩子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后連忙彎腰對著亞丹說了一句謝謝,隨后又轉身繼續和自己小伙伴們一起玩了起來。
“先生,他是在和你說謝謝。”
“瑟拉娜,這我當然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