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說:“韋德爾先生不是神,當然無法承擔如此巨大的工作量。他早已與地球上一部分科學家組成實施計劃的組織,組織名稱就叫做救贖之光。”
“哦,我明白了!”海歌驚呼:“救贖之光并非指一束光,而是一群人!”
成功答道:“對,一群偉大的地球人。他們沒有躲去北極避難,也沒將自己卷入可悲的戰爭,而是固守陣地,依然在他們的實驗室中做研究,或與韋德爾先生合作,在地球的地心深處建設地球啟動引擎。在他們與韋德爾先生的共同努力下,這項計劃正不斷取得突破,目前已初見成效。”
“一群偉大的地球人……”
聽見這句對地球人的評價,海歌百感交集。這句話如果是出自韋德爾,自己之前的表現,就真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了。
海歌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崇敬之情,這種崇敬既是針對韋德爾,又是針對那些與他合作的科學家。
“成功,我還有最后一個愿望,不知你能否幫我實現?”海歌猶豫著說。
“好的先生,您盡管說出來吧。希望我能辦到。”
海歌說:“能讓我見一見救贖之光組織里的成員嗎?哪怕僅其中一位。”
“這個……”成功語氣里流露為難,“地球的現狀你很清楚,聯合政府已成為財富階層求生的工具。一旦救贖之光的存在被當權者發現,學者們就再也無法安心做研究,真正站在公平的角度為全人類出力了。所以從組織成立的第一天起,它就成為了地球上最大的秘密,至今未走漏過任何風聲。”
救贖之光嚴密封鎖了正實施地球拯救計劃的消息,海歌非常理解他們這樣做的苦衷,但他又覺得委屈,心想走完影幻之旅,自己應該有資格加入這個組織,成為其中成員了吧?難道成功怕他干出背叛的事情?
海歌抗議,成功略加思考,終于作出了讓步,他說:“好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救贖之光的名稱是由他所起,在開始與韋德爾先生合作前,他一度想結束生命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過失。”
“啊?”海歌一愣。成功同意讓他見到真正的救贖之光,他固然高興,但后面的話又令他驚愕,他不明白一位學者能犯下怎樣的過錯,嚴重到想結束寶貴的生命。
正百思不得其解,靛藍色的天空如藍冰般融化,化成流動的液體,很快就組合出了新畫面。
天空變成了一幅電影熒幕,似乎一直垂落進了海里。海歌還從未見過這樣巨幅的熒幕,又驚訝地嘆了一聲。
“電影”沒有演員表,也沒有開場白,直接切換進了一處室內場景。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確切說應該是一間實驗室。海歌這樣判斷,是因為房間里到處堆放著儀器設備,每臺設備上方都懸浮著虛擬的電腦屏幕,每一面屏幕上都不斷閃現著一組組深奧的數據。
房間凌亂不堪,且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滿頭白發,趴伏在一張長桌上。成堆的書籍與紙張圍繞著他,要不是他穿的衣服是黑色的,還真難從以白色為主色調的房間里找出他。
“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是愛因斯坦嗎?”
乍看伏在長桌上專心工作的老人,海歌驚奇地問。愛因斯坦是他最熟悉的科學家,流浪藝人從坎特大街挪去林亞大道開辟新的表演場地,旁邊就是愛因斯坦的半身銅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