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爾狡黠一笑,估摸著上演真狼首秀還得一會兒,還沒到時間發力,便慢悠悠答道:“是啊,窩主先生,我贊同您山外有山,狼外有狼的觀點,但我的考慮又加深一層,這次就不知您能否解答了。如果您能打消我的疑慮,從現在起我就認定您這位雇主了。如若不能,是誣陷我讓我去坐牢,還是客客氣氣送我出去,當今晚啥都沒發生過,我悉聽尊便。”
“你……”阿漢心里叫一個恨,就差一口咬上韋德爾的脖子,象吸血鬼那樣把他的血全吸干。可他也在悄悄計算真狼首秀開始的時間,實在是拖不起了。
“呵……呵呵呵……不管想問啥你都盡管開口,我保證知無不言!只是比托尼兄弟,你看這表演……”
“好吧,請您原諒我的直言不諱,我是想問,您怎么就能確定,我的狼懂得馬戲表演呢?還有,您憑什么對我如此信任,就認為我會為您的真狼首秀成功畫上句號呢?咱們萍水相逢,您要不是真有求于我,不至于這樣軟的硬的一起上吧?”
“啊……”阿漢眼前一黑。
他怎么都料不到,一名卑微的流浪漢,竟如此有膽氣,敢大大咧咧沖他這高高在上的窩主叫板。
隨著表演時間臨近,韋德爾一層層撕下偽裝,他的眼中已不見熱情,只冷冷注視阿漢,見他不答,一拽手里的繩索,牽著狼群轉身就走。
“喂,比托尼兄弟留步!”阿漢見狀方寸大亂,哪還敢自居為窩主,肆意兇狠與霸道?他幾步沖上前,差點就抓住了韋德爾的肩膀,但想起他的警告,趕緊又向后退,還好狼沒撲過來,也還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軟硬兼施之法,看來并沒奏效,最后何止沒把人鎮住,還當著一幫手下大失顏面,阿漢怒得狠狠跺了幾下腳。此人擺明了刀槍不入,難不成真把他送進大牢?那樣做對他阿漢有什么好處?白折騰一番,除去推卸掉真狼首秀演出失敗的責任,收來的真金白銀還是得全數退還。這不算,還得賠一大筆違約金……
權衡利弊,他不再惡語相向,而是低眉順眼地求道:“我的好兄弟,你急個啥?我這還一個字都沒說呢!”
韋德爾微笑著轉回頭,“哦?那是我性急了。窩主請講,比托尼洗耳恭聽。”
阿漢擦著一腦門汗,絞盡腦汁地想說辭:“是這樣的,狼窩馬戲團的社會影響力有多大,相信你早有所耳聞,而真狼首秀在娛樂界又掀起了多大的波瀾,想必你也清楚……”
韋德爾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點頭道:“是啊,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