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乖乖此刻身受重傷,但畢竟有著多年修行的底子,還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掛掉。只要他一息尚存,就能在葉子翩然的手中重獲生機。
對于李瑜的手中有著葉子翩然這么一號人物,阿月顯然是清楚知道的,所以也斷然不會殺人殺到一半就離開。
“李家小哥哥,干嘛要壞了奴家的好事嘛。真是討厭死了。”阿月嬌嗔著,眉目含羞地說道。
李瑜橫劍于胸前,沉心靜氣,不敢對阿月有一絲一毫的小視。
“長明鎮里有長明鎮的規矩,由不得你隨意再此傷人。”李瑜沉聲說道。
“而且,許先生是我的客人,理應得到我的庇護。”
阿月聽著李瑜的回答,嘴上挑起一抹笑容來,回應道:“奴家和這許家小哥哥可算得上是舊識了,哪里會舍得傷他呢?我們剛剛不過是在玩一個稍微有那么一點暴力的游戲罷了。”
她這么說著,提刀的那只手卻絲毫也沒有放松過,一雙眼睛也是不時就朝著許乖乖瞟去。
這個地方是李瑜的主場,她既然悄悄潛入襲殺許乖乖本來就不打算被任何人發現。
但既然已經被李瑜給發覺了,那就應該速戰速決,快一點解決掉許乖乖。否則等下李瑜手下的天選者們到來了,只會更加難以得手。
想到這里,宮本的目光再度專注于李瑜的身上,將手中的刀又握緊了兩分。
“李家小哥哥,我們兩個先前好歹也算是做過了交易了,這會可還算得是盟友。你可不要敵我不分啊。”
李瑜卻絲毫沒有為阿月的這一番話所動,只是冷冷道:“即便是客人,也沒有隨意對主人的朋友出手的道理,何況你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我的信任。”
阿月聽了李瑜的一番話,秀眉微蹙,左手輕輕按在心口處,聲音里滿滿都是委屈,道:“嚴家小哥哥說的這一番話,可是把奴家的心給傷透了呢。你可知道這個許乖乖到這里來,是來做什么的么。小哥哥你可不要引狼入室啊。”
一語言罷,阿月倒真是作出了一副心灰意冷,就準備收刀離去的樣子。
而李瑜聽到宮本明華所說的那幾句話,卻觸到了他心中早就存在的疑問。
根據天兆劍所提供的記憶,這個許乖乖所使用的功法確實是凌天劍閣的修行之術。但許乖乖突然出現在此地的目的,卻是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及過。
就在李瑜閃神的一剎那之間,阿月手中的傲血刀忽然間再度出鞘。數十道血紅的刀影一瞬間就擠滿了李瑜的視線,將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光劍屏障絞得粉碎。
她出刀的速度太快,甚至突破了音障,就連李瑜這幾度強化過的反射神經也難以跟上。
回想自己與阿月的幾次交鋒,李瑜幾乎每一次都是處于下風之中,無一例外。
但這一次,李瑜并不準備讓阿月把風頭給占盡了。
就在一道刀影斬向了李瑜的脖子的時候,一道白熾色的火焰突然從李瑜的身體里竄了出來,如同巨大的火鳥一般,猛地朝著阿月撲了過去。
“紫府丹焰!果然如此!”阿月低聲說了一句,身形急速后掠,避開了火焰的沖擊。
即便是有著千年修行的樹姥姥也經不起純粹的心火的炙烤,更何況以李瑜的不敗之軀而言,他的心火一旦點燃,便幾乎是永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