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設賭局的時候,流云道長為了引誘眾多學生購買,特意將白離的賭注調到1:3,而現在…。
望著那賭單,流云道長只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刷的一下朝地面倒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哎呀,這流云道長內心還是不夠強大,這么點刺激就暈了過去。”旁邊的貞玄天師,搖了搖頭。
而原本已經躺在地面的流云道長,渾身一陣抽搐。
草擬大爺啊!
單憑白離這份賭單就得賠三百萬了,還有那些學生的賭單,加起來差不多兩百萬的樣子,得賠六百萬,也就是說,這一下子一分錢沒撈著,還得賠出九百萬,尤為重要的是,紫金鈴也沒了。
這紫金鈴跟在流云道長身邊,足足十年了。
如今卻成了他人之物。
每每念及此處,流云道長只覺有人拿著一把燒紅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割自己心臟。
“行了,這次決斗也算結束了,雖說有些遺憾,但兩位絕世天才的表現卻是精彩絕倫,我相信在眾位共同努力下,翻云市將來定能擠進八級城市,屆時,你我再把酒言歡!”
就在這時,張懷安緩緩站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淡聲道。
“張盟主所言極是!”六派代表,紛紛起身示意,饒是流云道長都站了起來。
“你叫白離,峨眉山的副掌門?”張懷安先是對眾人微微示意,后是緊盯白離。
“晚輩白離,正是峨眉山的副掌門。”白離不卑不亢道,對于戰盟的事,白離知曉一些,看似六派掌控著整個翻云市,實則幕后真正的掌權人還是戰盟,即便戰盟在翻云市的勢力異常薄弱,依舊改變不了其霸主的位置。
“不錯,不錯,年紀輕輕有這本事,是翻云市的福氣,同樣也是峨眉山的福氣。”張懷安微微一笑,久居盟主之位,令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說話間,張懷安朝旁邊的青蓮師太望了過去,輕笑道:“青蓮,你我也算是老熟人,如今峨眉山的規矩改了么,怎么提升一位副掌門,我這個當盟主的渾然不知。”
言罷,張懷安打了一個哈哈,饒有深意地望著青蓮師太。
這話一出,六派代表臉色遽然劇變,尤其是流云道長,他剛才受了不少刺激,心情正郁悶著呢!
可,聽著張懷安的話,他一掃剛才的陰霾。
流云道長聽出張懷安話里的意思了,這是對峨眉山的不滿,尤其是最后一番話,頗有深意,按道理來說,白離是副掌門,如果張懷安有什么事應該對白離說出來才對。
畢竟,兵對兵,將對將,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但,張懷安并沒有對白離說出這番話,而是對青蓮師太說了出來。
這說明什么?
說明張懷安對白離不滿啊,對峨眉山不滿啊!
“小子,貧道人單力薄,礙于你的身份不敢動你,但張懷安不同,整個六派都在他的管轄范圍內,別說是你了,即便是青茗掌門看到張懷安都要給幾分薄面,如今張懷安對你不滿,想活命都難了!”流云道長心中狂笑不已。
他原本對張懷安并不太感興趣,就覺得這家伙是關系戶。
但,現在怎么看張懷安都覺得慈祥,甚至還有幾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