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留下一兩件信物,說什么以后如遇到任何難處或要求,憑此物到某某處找某某即可,也要說上幾句,諸如小兄弟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之類的場面話吧。
怎么能就這樣走了呢?
剛才表現出的騎士品德,難道都是忽悠?
失算,這一次是大失算了!
秦科轉頭看向臉色變幻不停,欲言又止的希雅,直接道:“你不要說話,我現在心情不好,我想一個人靜靜……”
地衣一直睡了五六個漏時,直到商隊扎營吃晚飯的時候,才蘇醒過來。
臉色紅撲撲的她,揮舞著左手臂,興奮的說:“主人,少爺,我的手臂不疼了,真的是一點都不疼了。牧師的治療法術真的很是神奇呀。”
“主人,少爺,我還感覺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沒有半點不舒服的地方。”
還沒從中午打擊中恢復過來的秦科,有些不耐地衣的鼓噪,指使道:“既然渾身有力氣,那就是去商隊的廚房,把我們的晚飯領出來。”
“好的,少爺!”
地衣脆生生的應了一聲,跳下馬車,又蹦又跳的去了營地冒煙的地方。
小丫頭回來的挺快,用托盤帶回來了三人的晚飯。
死面硬餅子、拳頭大小的咸肉三塊,還有三木碗土豆和青菜等燴成的濃菜湯。
秦科抓起那能夠砸人的餅子,像咬仇人一樣,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他已經知道,這硬餅子的制作方法,其實是來自于東方人。
這密度不小的餅子,耐饑,又耐儲存,自從東方人把它傳播到這片大陸之后,很快就取代硬面包,成為旅人和商會最愛攜帶的食物之一。
地衣把一塊面餅很仔細的掰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塊,又把咸肉撕成條,都泡在濃菜湯里,然后端給秦科,道:“少爺,他們都說,這樣吃面餅最好吃了,還不費牙!”
秦科有些不耐的一揮手,說:“你自己吃吧,我喜歡磨牙!”
地衣輕哦了一聲,端著木碗去了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還在生自己悶氣呢?”
希雅咬了一口咸肉,笑道:“那個老頭都那么大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就你這點小心思,肯定當場就被他看出來了。”
“不像是我,看你一直生悶氣,才最終明白過來。”
“哎……”
她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問:“陳冉,你說實話,那枚指環真的是你撿到的?不是那一位大人物送你的?”
秦科白了她一眼,哼道:“你說呢?那樣的大人物,會特意送我一件壞的指環法器嗎?”
“這倒也是!”
希雅笑了笑,說:“既然是撿到的,也就是說,你相當于撿到了十枚金幣呢。”
“這樣一想,是不是高興一些了?”
她又勸說道:“再說,那老頭不收一枚銅幣就治好了你、我,還有小地衣的傷,算是可以了。你別奢望貪心太多。”
秦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自己確實是太過奢望,想得到的太多。
那柄指環,放在自己手中,是一點價值沒有,相對而言,真沒有十個金幣來的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