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買了很多方便面和薯片,倆人才不至于餓死。
沒有網絡,沒有電視,吃過晚飯,杜妍就在客廳里靜坐。趙長啟就看著她——起碼他還有美女看,杜妍肯定只會比自己更無聊。想到這一點,他心里就平衡了起來。
但杜妍似乎狀態很好。
她先是在客廳,盤腿,擺了個瑜伽的姿勢,一動不動,趙長啟想跟他說話,她卻拿出今天在超市買的一個鬧鐘出來,說從現在開始,要禁言三個小時。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杜妍去門口,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打算做點農活,但沒有趁手的工具,就放棄了。不過采回來很多花,撒在浴缸里,并且預定了晚上先洗澡的位置。
天黑了之后,時間過的更難熬了起來,趙長啟感覺自己像是在坐牢。他好幾次忍不住想出門,一個人去外面轉轉。隨便這里有什么店都好,能打發時間都好。但終于是沒有成行,只是無聊著。美女畢竟還沒有看膩。
趙長啟嘗試用眼神鎖死杜妍,聽說倆人長時間眼光交流,就會相愛。但他試了好幾次,最長的一次幾乎有20多分鐘,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杜妍偶爾會回看他一眼,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嘲諷臉。
于是趙長啟就一次又一次的發呆,胡思亂想。想想以前沒有網絡,還不認識游戲機的時候,自己的童年是怎么過的呢?踢足球,砸畫片,下象棋,看小人書,做暑假作業……哎,真是賤,趙長啟現在竟然覺得,現在自己手頭要是有一本初中的暑假作業給自己做,那一定是相當有趣的事情。
比發呆強。
杜妍去洗澡了,很長時間都沒出來,這時候她定下的鬧鐘卻開始響了。趙長啟簡直興奮的大叫:“說說話吧,我快憋死了。”
“趙長啟,你快進來,”杜妍在衛生間里叫,“浴缸好像堵了。”
趙長啟一臉興奮的下樓,沖進衛生間去,杜妍卻是整裝待發,給了他一雙筷子,問他:“你會不會弄?”
趙長啟弄了半天,疏浚成功,苦著一張臉回頭對杜妍說:“下次你洗花瓣澡,能不能別放這么多狗尾巴花……就算放,你也別整根就往里放啊……”這浴缸能不堵就是奇跡了。
杜妍看了他一眼:“你沒洗澡?”
“還沒……”趙長啟皺著眉頭看杜妍,她面前擺著好幾瓶小包裝的二鍋頭——她什么時候買的?其中一瓶已經打開,看樣子還喝了一點,杜妍嘴里也似乎有點酒氣,“你……就這么喝酒?”
“怎么?怕我喝死?”杜妍看了他一眼,眼光變得復雜,聲音卻軟了下來,“去洗澡吧。”
趙長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這似乎是某種暗示。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拒絕這種暗示,但他的身體卻比理智要老實,飛快的洗澡去了。
回來的時候,杜妍已經把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半了,正皺著眉頭吃巧克力,好像是用這東西下酒了。看到趙長啟來,還嘀咕了一句:“一般要喝多少才會醉。”
“看人的酒量。”趙長啟看了一下杜妍的臉,紅彤彤的,感覺她有點不太正常,伸手去過去拿酒,卻被杜妍阻止了。
“在超市的時候,我看到了。”杜妍說。
“什么?”
“計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