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天微微一笑,看著地上那些不能再稱之為人的東西:“沒關系,一群畜生而已。”
雖然蘭天第一時間將老師安排進最好的醫院,但長達數十年的折磨還是令他的病情不可逆轉,醫生也束手無策。沒過幾天,老師病逝在床上,或許是沒能看著蘭天回來,他才一直沒咽下這口氣,如今愿望已成,自然撒手人寰。
十幾年間,他去過世界上不少國家,給人們帶去財富與榮譽,尤其是貧民窟的人。有人說他在替老師行善,有人猜測他在尋找什么,有人說他不過是作秀,以老師為借口做的人設罷了,但無論如何,蘭天堅持在老師的每個忌日都去墓前坐坐,十年如一日。
……
門沒有關上,韓懷謙推門而入,蘭天正在泡茶,身后站著保鏢。他和別的成功人士不同,尤其喜歡物美價廉的東西,并不追求高端。
蘭天將茶包丟入杯中遞給韓懷謙,后者把槍放在桌上,似乎在蘭天面前,他可以展現出最舒服的一面。
“趙長啟呢?”
“別急,我先給你看個東西。”
蘭天揮手,保鏢從衣柜里抓出來個人,韓懷謙盯著那人,總覺得有些眼熟,看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他是淘汰名單上的一員,叫老陳。老陳驚恐地看著兩人,嘴里塞著布,只能嗚嗚直叫,當他看見桌上的槍,更是慌得不行。
蘭天拿下他嘴里的布,老陳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從來沒見過你們,我只是想偷眼鏡沒有其他想法,我保證守口如瓶不會報警,你們放了我吧。”
老陳邊說邊哭,韓懷謙一臉黑線,敢情小老頭兒把他們當黑社會了,雖然某種意義上蘭天和黑社會沒什么區別,但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他和趙長啟有關系?”韓懷謙不解。
“他介紹趙長啟進QQ群,私底下還聯系過他,似乎有求于他。”
韓懷謙直接問了:“你知道趙長啟現在在哪兒嗎?”
老陳使勁搖頭:“不知道,但他在離開前給我打過一電話!”
“現在打不通了,多半是趙長啟在地攤買的手機卡,用完就丟了,那種東西不需要實名制,你知道的。”蘭天接過話,吹了吹熱茶,嘗了一口。
“不是我說你有病吧?大老遠把我叫過來又說找不到人,你逗我玩兒呢?”
“對你們來說當然很難找,但對我來說,我的監視范圍可不僅只有攝像頭。”
韓懷謙想了想,似乎有道理,蘭天從來都不是什么正經商人,但也只游走在紅線邊緣:“你的小伙子們有發現?”
“嗯,雖然不能直接找到趙長啟,但能幫你們縮小搜尋范圍。另外還有一件事。”
蘭天揮手,保鏢帶著老陳出門,韓懷謙把耳朵湊到蘭天跟前,后者悠悠說道:“木星的一顆衛星,在昨晚爆炸了。”
韓懷謙一頭霧水:“這兩個東西有聯系嗎?”
“話不能這么說,你想想,從貴賓到來后,就一直沒發生什么大事,現在趙長啟失蹤,木衛爆炸,我不信這是巧合。全世界參與實驗的人或多或少都為金錢獎勵所動,唯一出岔子的就只有趙長啟。按理說一個實驗人員失蹤也不是什么事兒,除非……”
蘭天賣了個關子,韓懷謙急了;“你說啊!”
蘭天對自己的結論也很糾結:“趙長啟讓貴賓感興趣大家都知道了,除非趙長啟出了什么事兒,以至于貴賓不惜毀掉一顆衛星讓我們轉移視線。或者說,貴賓正在提前展開一些工作。”
“屁話,你要是個寫的你就在強行聯系,他趙長啟能有什么事兒,暴斃啊?”
說著,韓懷謙自己愣住了,趙長啟的確沒什么問題,他看過他的體檢記錄,結論甚至寫著精力過剩,要注意休息。
但如果別人的死,也能讓趙長啟失控呢?
他想到了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