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忽然地坐起,萬籟俱寂。
這很像是恐怖電影里的經典情節和橋段,主角和某龍套調查某件事的途中,忽然出現了極為驚悚的一幕,整件事開始滑落向不可探知的神秘深淵。
“老板”
老道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這種詭異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畢竟以往的很多次事件,其實到最后都是“人”的因素比較大,而鬼,在很多時候反而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但眼前,
這他娘的是真的詐尸了啊
“怎么了”周澤問道,他沒有回頭,而是看著老道。
“你你”
女尸看著身前的周澤,她其實沒有笑,但在這種氛圍和此時的燈光下,在老道的視野之中,女尸仿佛是一條毒蛇,正在準備擇人而噬。
也因此,給了老道一種女尸正在笑的錯覺,仿佛一切,都正在她的掌控之中。
“說話啊,喂。”周澤見老道還在吱吱唔唔地,顯得有些不耐煩。
而女尸也在此時張開了嘴,對著周澤的脖子位置,咬了下來。
“老板,你后面”
“啪”
周澤忽然伸出一只手,像是捕蛇人抓蛇抓七寸一樣,扣住了女尸的脖頸位置,且指甲在剎那間刺入了女尸的脖頸之中。
女尸開始扭動,開始掙扎沒,她顯得很痛苦。
“到底什么事,說啊。”周澤催促道。
見此一幕,老道剛剛提在嗓子眼兒上的心,一下子又重重地回落下去。
“沒事了。”老道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他覺得自己很浪費表情和情緒。
“哦。”
周澤應了一聲,然后把女尸摔向了地面。
“啪”
一聲脆響,女尸的皮囊在此時開始龜裂,從里面開始有黑色的膿水慢慢地滲透出來,像是小孩子惡趣味之下所玩的注水氣球落在了地上炸裂。
當里面的水分滲透而出后,只剩下了殘破的氣球皮。
女尸也是如此,當這些黑色的膿水迸濺出來后,她的骨骼和內在仿佛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了最為外在的一層皮囊,在膿水之中,浮浮沉沉。
那張臉,在液體浸泡之中不斷地褶皺變化,像是一個人在不停地變幻著表情。
周澤看著自己的指甲,指甲位置出現了幾道缺口,在剛才自己再度刺入女尸體內時,明顯地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腐蝕性,對自己的指甲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可怕詭異的一幕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被周澤輕描淡寫地化解,老道有一種大家劇本拿錯了的荒謬感,甚至心里升騰起白瞎了這么好氛圍和鋪墊的錯覺。
他馬上使勁揉了揉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然后道
“老板,我想到了一件事,剛剛我們進來時,不是正好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去么,
他是真的醫生么”
“啊啊啊啊啊啊”
樓上,傳來的刺耳的尖叫聲。
病房里,一個女孩坐在旁邊的床上,忍不住打著瞌睡,而她剛剛做完手術的母親,躺在床上掛著點滴,麻醉還沒過去。
女孩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身體一晃,醒了過來,她很累,但她睡得并不踏實,她需要照顧自己的母親,至少,要看著點滴是否掛完以叫護士來幫忙換新的點滴瓶。
她抬起頭看了一下,這一瓶快掛完了,站起身,女孩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然后伸手按住了床邊的呼叫按鈕,通知護士來幫忙換一下點滴瓶。
按鈕按了下去,但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有護士過來,女孩有些著急了,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她打算去另一頭的護士站那里看一下,可能值班的護士也睡著了。
推開門,剛走出去,女孩就看見在走廊的對面,站著一個身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對方戴著白色的口罩,側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