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經基本算過去了,秋風帶來了屬于秋天的蕭瑟。
老地方,
面館兒的牌子還沒拆,
隔壁書店的牌子也沒拆,不過原本掛在兩側的對聯門匾則是被拆去了南大街了。
許清朗拿出鑰匙,打開了卷簾門,他手里還提著菜。
進屋,
系上圍裙,開始打掃衛生。
一年前,許清朗在這里開店時,其實做得也就是外賣生意,平時也沒幾個客人會真的跑到店里來吃東西。
但他的店里,一直打掃得很干凈,
像他的人一樣。
掃地,拖地,再拿抹布清理死角,許清朗做得一絲不茍。
而后,
開始炒菜,做飯。
很快,
三菜一湯就擺上了桌,
今兒個,
他請客。
卸掉圍裙,給自己倒了杯勁酒。
許清朗坐在桌邊,自斟自飲。
很快,
外面的黑夜里走來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
紅色的高跟鞋紅色的裙擺紅色的發卡以及紅艷的唇。
女人站在門口,有些拘束,在許清朗的示意下,她走了進來。
她的腳有些崴,
說是自己走路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可以看出來,她有些不舒服,而且出發的時候也有些匆匆,至少是沒時間計較自己服裝上的搭配。
許清朗給她倒酒,
她開始吃菜。
許清朗點了根煙,看著她在吃。
“你是不是有一個姐姐”
許清朗問道。
“我有很多很多個姐姐呢。”
女人回答道。
許清朗笑了,
他想起了那天賓館一夜后自己醒來,
發現床頭柜上的兩千還是三千塊錢來著。
“你想讓我介紹姐妹給你認識”
女人嘟著嘴,
當著一個女孩兒面前說其他女人,肯定會讓她不開心的。
許清朗搖搖頭,道
“她死了。”
死在自己懷里。
女人愣了一下,
表情一下子從熱情慢慢地變成清冷,她放下了筷子。
許清朗自顧自地端起酒杯,
剩下的酒,
一飲而盡。
女人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著他,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知道我是誰”
許清朗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側過身,看向自己身后,那里,是后廚的方向。
依稀記得,
自己每晚和爹媽的人皮坐在一起,
一家人整整齊齊地,
吃飯。
他還記得,
那一天,
隔壁的小蘿莉來到了自己店里,
張開嘴,
“陰司有序,黃泉可渡”
在自己面前,
把自己爹媽的亡魂收進了嘴里,送入了地獄之門。
那一天,
他匍匐在地上,
喊著,
哭著,
求著,
對方,
卻不為所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