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真的想要反噬你,
說實話,
我真的不懂自己到底會不會去阻攔。
你也清楚的,
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
往往會變得很盲目的,這是婆婆對我說過的話,我一直記在心里。”
周澤搖搖頭,
沒去通知其他人在旁邊護法,
直接走到了坑里,
盤膝坐了下來,
而后開口道:
“開始吧。”
黑小妞拍拍手,彎腰,有些艱難地自自己輪椅下方抓起了一把泥土,撒向了周澤,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古老的祭祀儀式。
就像是農民春耕前一個村里也要擺個祭壇祈禱風調雨順一樣。
“去唄,你爸爸喊你。”
黑小妞對著死侍說道。
死侍依舊沒睜開眼,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其實睜不睜眼都已經無所謂了。
這地下的藤蔓,甚至是這里的植物,都是他的眼睛,也都是他的耳朵,當一些功能不被使用時候,不說是慢慢退化了,其實相當于世被自己給逐漸遺忘了。
相傳人類在最原始的時期,奔跑的速度能夠和獵豹一樣快;
但再看看現在……
也因此,睜眼,這個動作,逐漸開始變成死侍的一種表達尊重的社交禮儀。
比如周澤白天回來后第一次來這里時,
他睜開了眼,還對周澤點了點頭,算是表示了尊敬。
死侍慢慢地開始下沉,逐漸沉入到了地底,四周的泥土將其給覆蓋住,而后又慢慢地填充。
周澤繼續盤膝坐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
黑小妞在旁邊撐著臉看著,外面,雪又開始下了,但這里,卻溫暖如春。
一條條藤蔓從周澤身邊的土層里鉆了出來,它們先小心翼翼地攀附到了周澤的身上,且大多都集中在了周澤僅剩的那條手臂位置。
它們開始環繞,
很溫柔。
坑內,
開始有散發著鮮嫩氣息的液體彌漫出來,漸漸積攢成了一個小水洼,液體是綠色的,周澤不知道這是什么,或許是營養液?
又或者,是這些藤蔓,或者就是死侍自己本人的……分泌物?
黏黏的,卻不難聞,若是此時閉上眼的話,完全可以根據味道幻想出自己在花海中倘佯。
“嘶…………”
手臂上傳來了陣陣刺痛,
像是有一只只蚊子的口器刺入了自己的皮膚,
然后開始逐漸蔓延和擴張。
上次在遇到花狐貂的地洞里,周澤經歷過類似的情況,那一次很霸道,但這一次,卻很柔順。
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這位兒子,生怕自己這個老子受一點點的苦痛。
癢,
好癢,
白骨手上傳來了陣陣酸麻的感覺,
仿佛來自于白骨深處,
那種掏心窩子一般的奇癢難捱!
周澤的嘴角開始下意識地抽搐起來,
身上的皮膚也不時地顫抖幾下,
他在忍耐,
畢竟雖說旁邊沒其他人“觀看”,
但要是自己舒服得叫出聲來,
他本人都會覺得極為羞恥!
一層層膠質物開始在周澤的白骨手面上覆蓋起來,連帶著還有綠色的細莖,它們像是血管一樣,重新覆蓋在了上頭。
而后,
身下水洼里的液體被吸扯了上來,
這些綠色的細莖開始蠕動起來,
血肉、
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