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莫名地覺得很熟悉,這是一張東亞人的面孔,皮膚很白凈。
他開始在自己紛亂的記憶里搜索這個人的信息,只可惜,上次在天臺上自己對決青衣娘娘時因為進入了那個狀態,導致自己對當時的記憶缺失嚴重,一時半會兒沒能想得起來對方是誰。
“阿門!”
對方說完這幾個字后,直接轉身離開,最后留下的,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直到對方最后的“阿門”說出來時,周澤瞳孔猛地一縮,
記憶畫面開始不停地倒轉,最后出現在了那個油菜花包圍的別墅里,那個餐桌旁,一直安靜地站在那里的神父。
是他!
他偷了自己的骨灰!
“老板,這人你認識?”老道看周澤這個反應,有些奇怪。
“嗯。”
二人走出墓園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周澤拿出手機,先給許清朗打電話,但許清朗估計醉了,一直沒接。
周澤只能給唐詩打電話。
“什么事?”
“幫我叫醒許清朗,無論用什么辦法。”
“好。”
大概過了半分鐘時間,電話那一頭出現了一陣慘叫。
隨后,許清朗有些哀怨地接了電話,直接罵道:
“你丫有病啊,叫她來叫我起床!”
“租我們店鋪的那位夫人的電話,給我。”
“嘖,我找著。”
許清朗聽出了周澤話音之中壓抑著的憤怒,也沒有再繼續跟周澤抱怨,馬上開始找電話,然后把號碼說出來。
周澤打電話過去,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道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周澤深吸一口氣,通城雖然只是一座人口只有幾百萬的小城市,但想要在這里面沒有任何關系網的前提條件下找到一個人,難度也是很大的。
而現在周澤的憤怒迫切地需要一個發泄口,但自己卻根本沒辦法找到那個神父的具體信息。
晚上回到書店時,唐詩正坐在里面看著雜志,許清朗則是坐在吧臺那邊,臉上有些淤青。
“聯系到了?”許清朗一邊用雞蛋敷臉一邊問道。
周澤搖搖頭。
“嘶…………”
許清朗感覺自己臉上的痛感更甚了,合著自己被白打了?
周澤走到唐詩面前,問道:“有什么辦法可以在這片地界上快速找到一個人?”
唐詩放下了手中的雜志,反問道:“你拿指甲往地上刮一刮,看能不能喊出一個土地公。”
“我是認真的。”
“我也沒辦法,你丟了什么東西么?”唐詩問道。
周澤沒回答,自己的骨灰丟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甚至說出來堪比自己的內褲被偷了一樣。
似乎,就沒什么辦法了,那位夫人的電話打不通,而且周澤相信就算打通了,想要通過那位夫人找到那個神父的地址和消息也很渺茫。
對方看來是專門調查過自己,他可以放任視頻監控不去做手腳,原因很可能是他對自己藏身之地很有信心,認為自己哪怕發現了這件事也找不到他。
忽然間,周澤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保存姓名的號碼:
“喂,你是誰哇。”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萌萌大的蘿莉音。
“叫你姐姐出來說話。”周澤說道。
“你是誰啊,我沒有姐…………捕頭,我剛在沉睡。”
蘿莉音一下子變成了御姐的腔調。
“幫我找一個人,一個來自日本的神父,他最近在通城活躍過。”
“好。”
然后只聽得電話那頭傳來一聲:
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