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關押著很多犯人,每個牢房里都人滿為患。”
說著,
周澤伸手指了指自己腳下根本就看不見的鐵鏈,繼續道:
“這條鏈子,是監獄管理方丟出來的一個東西,它好像并不是象征著鎖縛,至少,對于那些犯人來說,它似乎代表著一種很美好的東西,寄托著不一樣的美好感情。”
周澤又想到了夢中那個幫女人搶奪到鐵鏈的男子,
當女人套著鐵鏈走出去時,
他站在鐵欄桿后面目光里帶著祝福和美好的期待。
但他可能并不知道,
套著鎖鏈的女人,
最后走入了怎樣的一個地方。
這里形成了一個極其強烈的矛盾點,因為周澤覺得自己當時對夢里最后一個環境的分析應該不會有錯。
納粹的奧斯維辛介紹資料真的不難找,有不少與其相關的人都寫過類似的回憶錄,有一段周澤以前上學時讀過,記憶深刻,那就是不少猶太人進入那個房間之后以為這是給他們淋浴洗澡的地方,結果那些小孔里出來的不是溫熱的水,而是毒氣。
張燕豐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話。
“我想,這個資料里,應該沒提及這個吧?”周澤伸手指了指茶幾上的文件袋。
張燕豐搖了搖頭。
“那間監牢,應該是在地下深處的位置。”周澤沉聲道,“而且推測一下當時人穿的服飾以及我所看見的管理員的服飾,應該是民國時期,既然這個資料里沒有記載,我覺得,是不是存在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監獄現在還在地下,根本就沒有被發現?”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讓我去跟領導申請把警局推了往下開挖?
理由是我做了一個夢?”
張燕豐反問道。
“總歸是能找到辦法的,不是么?”周澤又喝了一口咖啡,“畢竟,苦主都找到我們腳上來了。”
“我做不到,也不可能用這種理由去做。”張燕豐很認真地說道。
“其實,這個不難的,只要找到一點點的證據就可以了。”周澤分析道。
“最近警局里面準備平整出一個地下車庫。”張燕豐說道。
“我懂了。”周澤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但周老板又繼續慵懶道:“我去讓人運作。”
如果能通過這個機會讓施工隊往底下多挖一些距離,說不定會出現什么線索,到時候只要能確定下面可能有特殊的建筑物,到時候正常的挖掘和施工也就能正大光明地繼續下去了。
“還有事么?”張燕豐問道,看意思是打算走了。
“我的事情,你幫不上。”
周澤笑道,比如自己為什么會在做夢時“精滿自溢”,甚至那逸散出來的煞氣濃郁到都可以讓白鶯鶯醉了過去。
“那我就先走了。”張燕豐起身,拿起了茶幾上的文件袋。
“對了,張隊。”周澤喊了一聲。
“怎么了?”張燕豐回過頭看向周澤。
“你家祖上有沒有出過當兵的?”周澤盡可能地組織著自己的措辭,“你爺爺或者你太爺爺那一輩?”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問問,興許那里頭的受害者,可能會有你的親屬,你知道的,血親關系,很可能也能成為一種羈絆;
而這種羈絆,有時候甚至能夠超越生與死的距離。”
周澤想到了當初在文廟那邊被自己殺死的老頭,老頭侍奉文廟很多年,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后代祈福。
“這個我不清楚,我得去問問。”
“也包括特殊失蹤的。”周澤補充道。
“你說,監牢里有我的長輩,但既然是我的長輩,為什么給我這個后輩加一條鎖鏈?”張燕豐問道。
“但對于他們來說,鎖鏈是一種美好的象征,你長輩萬一喜歡你,就把這個給你戴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