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
就是不用拐外抹角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這類的。
“唔…………”
“我有一個顧客在監獄,你是為了這件事去的么?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啊,而且分賬也會和你分的,不用急的,這個…………”
“不是這個。”
周澤打斷了安律師的碎碎念,
“問題在于,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大半夜跑到這里來。”
“那……您還是回來吧,回來休息休息?對了,老板,我這兒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看見那個小丫頭片子一直纏著要和那頭女僵尸睡,我也問了老道,說你也是和她睡,你看看,我也飽受失眠困擾…………”
“免談。”
“嘶…………”
安律師覺得很雞兒痛苦。
在周澤看來,
小蘿莉要蹭睡,還能忍受。
大早上地自己起來,先看見豐腴嬌憨的白鶯鶯,再看見躺在身邊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蘿莉,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但如果再加上安律師這條長滿腿毛的腿出現在眼前,
自己一整天的心情肯定都會受到影響,
哪怕安律師想拿張涼席睡在床下邊蹭蹭“空調”也不行。
“那我就繼續打坐冥想好了。”安律師有些無奈。
“我想進監獄看看。”周澤忽然說道。
“進監獄?”
“我總得搞清楚大半夜地,我為什么要到這里來吧?”
………………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聲響起,
已經接近退休年紀的監獄長有些不滿地拿起手機,人年紀大了,想睡踏實不容易,自己再過一兩年也就退了。
但深更半夜打來的電話,他不敢不接,生怕監獄出什么事情。
“喂,出什么事了?”
“獄長,不好意思,是為了這個季度先進改造份子評選的事,名單明天就得報上去了,但我們監獄現在還沒確定人選。”
“什么沒確定人選,上周不是已經開會討論過了么,給那個會寫書出版拿獎的…………”
監獄長眉頭忽然一蹙,
他在說什么?
“給誰?”
“給……”
監獄長撓了撓頭,在床邊坐了起來,怎么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記了,還是自己因為睡醒時被電話吵醒有點睡迷糊了?
“你再找幾個人連夜研究一下,明天直接報上去吧,注意要講究公平公正,不準有任何的徇私舞弊,否則被我知道了,絕不姑息!”
“好,監獄長,您放心吧。”
電話掛斷了,
頭發已經半白的監獄長卻沒躺下來休息,
而是起身走到了書架位置,
開始翻找。
找了好一會兒,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自然也就什么都找不到。
最后,
他只能在椅子上坐下來,點了一根煙。
老伴兒也被他吵醒了,起身過來看了看,問道:“怎么了?心神不寧的。”
“沒事。”
監獄長撓了撓頭發,對自己發妻笑了笑,自嘲道:
“興許是人老了,年紀大了,記性也就容易出問題了吧。”
”說什么,你才不老呢,等你退休了,我還想著和你一起出去走走旅游看看,以前都沒什么機會。“
“呵呵,是啊。”
………………
進看守所對于周澤來說,難度其實也不大,他十根指甲上散發出的黑霧足以讓附近的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至少,應付一下普通人是沒問題的。
周老板也沒敢大張旗鼓地直接用指甲扳斷大鐵門走進去,而是學蜘蛛俠,爬墻。
指甲輕易地嵌入墻壁上,再慢慢地往上爬,上面的鐵絲網和倒鉤什么的也順帶一起撫平了,就這樣連續過了兩道墻,周老板已經有點累得喘息了。
深夜的監獄就像是寄宿式學校一樣,很安靜。
周澤將自己的指甲插入地面,
黑霧開始指向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