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抬起頭,
強行壓制了下去,
白鶯鶯只覺得在剛才,
自己身邊的溫度瞬間驟降,但很快就又回升了。
身為僵尸,
白鶯鶯第一次體驗到了氣候溫差的變化對身體所造成的影響,
以前的她是完全沒這個概念的!
周澤再度伸手,
攥住了白鶯鶯的手。
抓緊了,
用力了,
嗯?
她還想抽走?
她居然還敢抽走?
她怎么敢?
還抽?
你還用力?
居然還在嘗試?
仍然在抽?
有完沒完!
嘶……
周澤深吸一口氣,
白鶯鶯用力在抽,但抽不出去,他的力氣好大啊。
然后,
白鶯鶯發現對方在顫抖,
是的,
在顫抖,
咦,
他抖什么?
是不舒服了么?
“啊,疼!”
還沒來得及思考太多,
白鶯鶯只覺得自己掌心位置傳來了一陣刺痛,鶯鶯的身體平時摸起來抱起來很柔軟光滑,但實際上,想要真的傷害到她,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對方也松開了手。
白鶯鶯馬上攤開自己掌心,
發現那里竟然被指甲刺出了一個很深的傷口。
白鶯鶯咬了咬嘴唇,
眼里噙著眼淚,
抬頭看了看蹲在自己身邊的周澤,
好想打他啊,
但好像真的打不過啊!
啊啊啊啊啊!
不過,
白鶯鶯沒有發現的是,在她掌心傷口深處,有黑色的東西正在慢慢地流轉,漸漸融入到其身體之內,消散于無形。
周澤就這樣看著白鶯鶯,
他能清楚地從白鶯鶯眼里看見憤怒以及憎恨,
這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揚起手,
鶯鶯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閉上眼。
老祖宗要打你,
沒辦法,
只能受著。
但沒抽下去,
還是放了下來,
而后,
站起身,
走向了那邊被自己用無形的鎖鏈困鎖在那里的黝黑少女。
黝黑少女臉貼著馬路,身上不知道擦破了多少處的皮,很是凄慘,此時她閉著眼,不停地在嘴里念叨著:
“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
人們經常會去嘲諷鴕鳥把頭埋進沙坑里躲避危險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
但其實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這類的事情,大部分人其實在生活工作上都做過,甚至做得比鴕鳥還要有經驗。
周澤走到了她面前,
站著;
“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
而后,
黝黑少女停止了呢喃,
睜開了眼,
勉強地抬頭,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周澤。
對方站得很直,
只是目光微微向下,
在俯視著自己。
“呵呵…………呵呵…………呵呵…………”
黝黑少女咧開嘴,
禮貌而又尷尬地傻笑著。
這個時候,
她除了這個反應以外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怎么辦?
哪怕現在把婆婆從菜地里挖出來,
估計婆婆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么辦了。
周澤沒動,也沒說話,
繼續這樣俯視著她。
氛圍,
陷入了一種凝滯,
磅礴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黝黑少女心里苦不堪言,
她只是一個種花的可憐小姑娘,
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呵呵…………呵呵…………呵呵…………”
黝黑少女笑得只覺得自己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口水都開始滴淌了下來。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