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游戲。”
少女繼續道。
“游戲?”
“擴大種植面積,本就是人的天性。”
黝黑少女舔了舔嘴唇,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中國人,天生就有渴望種地的基因。”
“也就是說,你以前在各個地方擴大種植面積,其實只是為了給自己滿足感?”
“對啊。”
“沒其他用?”
“對啊,播種和收獲的過程,本就是一種自我滿足和自我成就的過程啊,我要那么多彼岸花做什么,收獲之后基本都堆在那里爛掉了。”
“…………”安律師。
周澤在白鶯鶯的伺候下,
把蘸了一點鎮江香醋的蟹黃送入自己嘴里咀嚼著,
同時指著安律師道:
“老安,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你就陪她出去,把種在外面的彼岸花都收回來。”
一個通城種植園的儲存量,都已經夠書屋眾人吃喝這么久的了,加上其他地方的庫存,總之,書屋眾人以后確實可以放開肚子大快朵頤了。
甚至,連在外面的三個鬼差也能被周澤送一些過去,以前是資源緊缺,現在這玩意兒不缺了,就算是周澤這個領導的給手下員工發發福利吧。
“行,沒問題。”
這件事上,安律師的主觀能動很強。
而且,
安律師考慮得還有更多,這彼岸花口服液,可是拿去在鬼差圈子里交際的“小黃魚”啊,以后靠它完全可以編織出一個有力的關系網,當然了,也不能大放送,否則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在陽間種植彼岸花,本就是大罪。
到底是混過體制的人,腦子里除了圈子還是圈子。
“對了,王軻昨晚又去書店了,老許接待了他,對于他女兒不見的這件事,他很著急。”
周澤開口道。
“嗯,那個老頭呢?”安律師問道。
“在這兒呢!”
白鶯鶯指了指旁邊的行李箱。
“行,等會兒我就去審問他。”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張燕豐問道。
他也是刑警,
審訊的事兒也在行。
安律師搖搖頭,繼續咬著自己的蟹腿,道:
“不用,你審訊的法子太文明了。”
張燕豐笑笑,沒再說什么。
“對了,你叫什么?”
安律師指著黑小妞問道。
“甄美麗。”
“這么巧,我有一個好朋友,叫甄果麗。”
飽餐一頓后,
安律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到了行李箱旁邊,
吃飽喝足,該干正事兒了。
把行李箱平放下來,
上頭還貼著膠帶,
撕開膠帶,打開了拉鏈,
里頭躺著那個骨瘦如柴的老頭,一動不動。
安律師伸腳踹了一下他,
“喂,醒醒,別裝死。”
老頭還是一動不動。
安律師又踹了一腳,
“醒醒,起床啦。”
老頭依舊不動。
這時,
桌上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看向這邊來。
安律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周澤,
手指著地上的行李箱,
“老板,
這老頭,
好像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