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被從外面推開,許清朗走了進來,他抓著拐杖,身上也裹著很多繃帶,只是手里還夾著手機,道:
“我剛點了黃燜雞米飯。”
“這個,不營養吧?”鶯鶯有些不滿意。
“你去買只雞,燉個湯吧,別把你家老板毒死就好。”
嚶嚶不說話了。
好氣哦,
自己在房屋數目上超過了他,
但忘記了,
他還會做飯!
“怎么樣,沒事兒了吧?”許清朗問周澤。
周澤搖搖頭。
“呵呵。”
許清朗笑了笑,目光,看向了放在周澤床頭柜位置的那顆珠子,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應,他知道那珠子是誰最后留下的。
“等你和我的傷,再好一些,我們再聊聊接下來的事兒吧。”
許清朗的意思是,他不想再給那位機會再來一次了。
周澤點點頭。
“我回去躺著了,我這身子現在也到處都是問題,感覺提前步入老年了。”
許清朗轉身,離開了房門口,回自己房間去了。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
有人提著外賣袋子走了上來,
是老張,
他敲了敲門,
鶯鶯過去把門打開。
“你們,點的外賣?”
老張有些詫異地把手中的袋子提過來,
“剛好在樓下碰見了外賣員,我就接過來了,老許的那一份我剛給他了。”
鶯鶯接過了袋子,走到床邊,打開盒子準備給老板喂飯。
周澤坐在床上,看著走進來的老張。
老張抿了抿嘴唇,道:
“陳警……
小陳……
那個女人,
沒生命危險了。”
周澤不置可否。
老張以為周澤在生氣,他從周澤嘴里知道了這次的事情后,他也是一時有些消化不了,但他還是沒忍心看著陳警官躺在那里自生自滅下去,光著身子不說,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其實,
周澤沒對這個生氣,沒殺陳警官,本就是周澤和贏勾一起的意思,既然沒殺,肯定是要救的,無論是周澤還是贏勾,都沒興趣做那種故意不殺她再讓她光著身子等死的事兒。
“那個,那家醫院的調查已經開始了,各方面都很重視。
地方調查組已經進駐調查了,現在那個鐘院長和一干副院長以及其他負責人已經被刑拘了。
央視已經在批評地方監管部門的不作為,故意的漠視好放縱不說,還利用監管手段的落后和模糊地帶,客觀上已經淪為了XX行為和XX組織的保護傘。”(摘自央視財經評論——小龍按)
聽到這個消息,
周澤又看了一眼旁邊床頭柜上的玻璃瓶子以及里頭的那顆黑色珠子,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老頭兒捂著自己的眼睛跳動的畫面。
“捂住你的眼啊,捂住我的眼……”
其實,很多的罪惡,在它們剛剛出現,且還很弱小時,如果不裝瞎的話,
它們,
根本就不可能有那個機會去野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