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昨天還說要出院呢,芳芳告訴了貧道,貧道想著,這人啊,和咱書店有緣啊,沒有緣分能躺咱隔壁躺這么久了么?
從去年下半年就開始躺,都快躺倒元宵節了。
所以貧道就打算去送送啊,
結果那人見貧道我來了,估計是感動的吧,可能也是自己舍不得咱們,畢竟在一個地方住久了也習慣了嘛。
十年修得同船渡不是,這做鄰居,也是得來不易的機緣啊。
他居然說不要我送了,他不走了,堅決不走了!”
周澤聞言,笑了笑,
“挺好。”
“是啊,這人啊,還真實誠,以前沒看出來啊,現在才感覺,他是一個真正重感情的人啊。”
“可能是人家怕給你添麻煩,你多留意一點,防止人家怕給你添麻煩偷偷走了。”
“曉得了,老板,人家懂禮貌面皮子薄,但咱們這種做主人家的怎么能小氣吧啦的呢,貧道已經和隔壁菜園子的死侍溝通好了,讓他連帶著藥房一起監視著,絕不能讓人家無聲無息地走啊,要走肯定也得貧道親自去禮送。”
“很好。”
周澤滿意地點點頭。
老道這個安排,深合他意。
“老板,咖啡。”
“老板,報紙。”
“老板,糖塊。”
鶯鶯把一系列該準備好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周澤愜意地躺了下來,
午后的陽光照在身上,
舒服,閑適,悠哉悠哉,
其實,
人都是一樣的,
忙來忙去的,所追求的,無非就是這種躺下來無憂無慮的時光。
只是,
好景不長,
周澤還沒來得及去喊許清朗問一下他對他師傅位置的調查情況呢,
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書店的門口。
老張面色有些發黃,眼眶發黑,一副飽受折磨的模樣。
這種情況,要么是作息失調,要么就是縱欲過度。
很顯然,
老張不可能是后者。
周澤對自己之前和老張分享的“綠”和“不綠”的問題,有著很強烈的信心。
那么,老張到底是怎么了?
煞筆可還在老張的體內,應該不是獬豸那邊出問題了吧。
如果真是的話,還真是巴不得,
這獬豸若是繼續往通城這里派分身,
都快趕得上熱情好客的常凱申校長了。
“老板,你們回來啦。”
老張打著招呼。
安律師這會兒正準備出門,看見老張站在門口,當即一拍額頭,
“喲,我都忘記了還沒吃飯呢。”
隨即一想,
“咦,不對啊,我剛吃了飯的啊。”
老張對安律師笑笑,主動坐到了周澤對面,這一次,破天荒的,他沒踩點來蹭飯,因為他最近真的是吃不下東西,哪怕有彼岸花口服液,也沒心思吃東西了。
“我說老張,你怎么了?這神色不對勁啊,我那兒還有不少壯陽的姨媽巾,回去你帶點兒走,貼鞋子里當鞋墊用,能補腎。”
安律師走到老張身邊,拍了拍老張的肩膀。
老張有些無奈地點點頭,道:“最近在打坐冥想時,總是會看見一些畫面。”
“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