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們殺了吞氣血的那三個女孩兒怎么說?
“對了,以后再遇到這種場合,安不起的東西,還是別帶在身上了。
可能你會不在乎,但既然你要參與這種場合的話,我覺得你也不想惹太多麻煩的。”
馮四兒覺得自己說話已經夠客氣的了,也很委婉了。
周澤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撲克牌,隨手一丟,深以為然道:
“感受出來了。”
對于尋常的鬼差或者捕頭來說,出去喊我有一個巡檢當靠山,絕對是一件很牛逼哄哄的事情,就像是村長站在村口對村民們喊我靠山在市里一樣。
但周老板敢肯定,
如果哪個尋常鬼差或者捕頭出去喊幾嗓子我靠山是安不起,
估計真的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其實,我名聲比安不起更差。”馮四兒忽然自嘲道,“我比他還多了一條賣主求榮。”
安律師當初干壞事兒整人時,
身邊總有一個叫馮四兒的小弟跟著搭把手,
然后安不起參與了高層的博弈事件,
是馮四兒揭發的他,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馮四兒確實是背棄了自己的恩主。
但這倆人關系有點復雜,反正不像是生死大仇的樣子。
當然了,馮四兒說是這么說,但實際上這個得先看位置。
安不起如果還是當年的安不起,肯定不會像現在這般人人喊打,他馮四兒比安不起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卻因為現在還在位置上,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
正如當初鐵憨憨還是那個幽冥之海的主人時,誰又被他放在眼里?
不服,
憋著。
但現在,
想吃口豬肉都得小心翼翼的。
“他們要找誰?”周澤問道。
馮四兒笑了,“可能是訊息傳遞出了什么問題了吧,他們不曉得真兇是誰,現在揚州有兩個叛逃者,但他們的目標似乎更集中在一個身上,庚辰。”
“嗯?”
“我認識他,他不會是叛逃者,如果是的話,肯定也有緣由苦衷的,但執法隊這次卻一心一意地想要處決了他,這讓我很奇怪。我一度懷疑,那個一直給陰司傳遞坐標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當初,
庚辰的妻女亡魂,是馮四兒打散的,所以對庚辰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
你不能說當年站在安不起馮四兒對面的全是好人就沒壞人,但好人都站在對面這是肯定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
周澤懶得解釋庚辰為自己背了這口鍋的來龍去脈。
“山鷹他們只是第一支,還有一支執法隊正在趕來,到時候,他們有本事搜索到人的,之所以把捕頭和鬼差都布置下去,是為了編織出一張網,然后他們想辦法會讓網里的魚兒自己動起來。”
“哦,是這么回事兒。”周澤明白了,隨即,繼續問道:“我剛看那個小矮子,對你挺恭敬的?”
不是說,執法隊的瘋狗連巡檢都不鳥的么?
馮四兒點點頭,道:
“等這次的任務結束,回去后,我可能有機會競爭一下判官的位置。”
所以,矮個子恭敬的不是巡檢,而是……判官。
“恭喜,我想安不起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很不開心。”
“呵,他當初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早就是判官了。”
“翠花也來了么?”
“這次我沒帶她上來,怎么了?”
“哦,沒事兒,我還以為翠花在旁邊煮酸菜呢。”